“也许是他知道了什么秘密,神母并非无法杀死。”
“神母开辟天地,予我们仙国之乐,不死不老,不会被刀剑所伤。”霁日一边凝眉,一边说。
任长羁哂笑:“神眼不同他物,神使也瞧见威力,虽然神母大人修行深厚,难免遭其所伤。”
他们从深邃阴暗的地道走了出来,门外人影憧憧,霁日果真是被神母派来,他的手下们小心翼翼将前后两副巨大的帛画缓缓取下,卷入轴中,准备向仙宫运送。
随着他们动作,傍着仙山流水的碧玉宫都被收进去,国度一寸寸压入卷轴内,只有画中人嬉笑忘我,不知岁月。画中间的神母的身影也在移动着向卷轴内,任长羁转过视线,目光看着宫人们动作,忽停留在古画正面原本空白的神母脸上。
一片苍白中多了一抹红色的唇,祂紫衣上亦鼓起一个个圆润的凸起,只有隐约的轮廓,还没挣破衣物。
祂的身影因衣物变得膨胀、微微变形,圆如满月的脸也开始扭曲。
刚才是这样的么?
没等任长羁看清楚,画面已经消失于卷轴。
寿宴过去,霁日已换回那身水绿色的长袍,作为神使,比起天上宫阙人们身上穿的,这实在太朴素了些,穿在他的身上,却仿若画中的鹤子青雀,极为适合。霁日同地下生人一样久不见光日,肤色却白得不可怖,而是多了淡淡气血,眉眼清朗,摸起来一定温度暖和。
方才的诡异,只不过是在阴冷墓室里的错觉。
“霁日大人,此事一次不成,还会有下次。巫祝的身份,要勾连别人,对真凶可有想法与怀疑的人?”
“宫内现在已不允人出去,排查与巫祝有所勾结的人,一定会清理干净。”
“生灭有常,长生物亦然。”任长羁站在他身后道,“倘若他真的拥有可以杀死神母之器,除却他以外,必有其他人可持此器。”
霁日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去,一点朱砂浸在水墨似的眉眼,如水面下波光粼粼的红珍珠,透出点冷冽。仍然是那种柔美的脸,任长羁却惊讶于他还能做出这样的神情。
“那么纵使犯下杀戮之罪,我也不容许任何人伤害祂。”
“你们也要寻找缚蛇钉?”
“正是如此。”
公孙屏听他们对话,只觉头比两个大,天子命奉仞带断金卫前往西漠寻找遗址,但缚蛇钉之事并未告诉其他人,就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
如今听到这个陌生的词,从小不爱读书只爱练刀的公孙屏实在有些茫然。
万同悲见他们不解,便徐徐讲述:“当年宣文帝期间,确实曾有一场小天灾,那时莫无道将缚蛇钉钉在西漠,封住了祸世的灵蛇,化解了天灾。灵蛇究竟是传说还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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