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姬瑛听得呆呆愣愣,只觉得晕头转向,光是神母的真实身份,都已经叫她恍惚不已,全然不能理解这其中的情欲曲折、跌宕荒唐,原本保护自己的奉仞,竟反倒替代了自己,成为了那些怪人被寻求献祭的血脉。
这时,耳边听到解碧天的话,姬瑛才好像有一块石头镇在心底,想起往日的奉仞,种种过去,比现在所听到的秘密都更真实、更鲜活。姬全教过她,不可为他人言语轻易评定一个人,那么奉仞身份的改变,并不妨碍奉仞是个怎样的人。
她顿觉解碧天与自己同在一个阵营,升起信任,猛地点头:“仞哥哥绝不会那样做。”说完,还往他身边挨近一些。姬瑛暗想:果然不可以貌取人,碧天哥哥说不定只是表面看起来是坏蛋,实则是个好人,方才絮影要害她时,也是他救了自己;再者,她可几乎没见过仞哥哥那么紧张。
头顶一沉,是解碧天将手放在她发顶,动作和奉仞平日有点像。
“解忘锋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不能离开西漠?”解碧天看向任长羁,“我从他身上传承的功法,只有万木春能解,更奇怪的是,神眼接触到我的血,会直接导致死亡。若非是我天生克这些东西,那就是功法和万木春的问题,他必然和这些前朝过往有联系。”
“我只见过他一次,他杀死了一个铜马,那个人恰好是我追查过去的线索。我对他很感兴趣,便喊住了他,他没有理会我,很快消失了。”任长羁微微低吟,“直到后面几年,查清了一些事情,我才想到他究竟是什么人。”
当年前朝遗民在西漠消失后,太祖派人在极西探查许久,都没有痕迹线索,他生性多疑,必然不会就此罢休。
未谋反前,他暗中培养了数个武功绝顶的密卫,用于特殊之时。他们修行《劫灰断》,最能抵御那些大宣秘术,但魔功本身极为暴烈,唯有万木春可以相克。宣遗宫消失后,万木春在王都内部,一同消失,这些密卫则被派出去,秘密镇守在极西,世代不可离开。
期间凡是有可能是天上宫阙的人,皆被他们所杀,以杜绝所有可能。数百年过去,因功法和身份特殊,只允许单脉相传,镇守的密卫渐渐绝后消失,到了解忘锋这一代,便只剩下他一个人,而至今,连太祖后代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
前辈们数百年一点点探寻天上宫阙所在,补全地图,然后以刺青留在后代的身上。
解忘锋也许倦于用后代一生交付在这个早已遗失的任务上,也许不愿意让魔功再流传下去,总之,他本要绝情断欲,终结这个密令,却意外和玉鹞儿有了孩子。
在解碧天弑父离开后,天上宫阙如失去笼子的毒蛇,彻底没了顾忌,无人压制,阴谋很快在数年间发展,变得庞大起来。
“草蛇灰线。”解碧天低声道,“原来那天你给我们的锦囊,是这个意思。”
虞秋娘抱臂听了半晌,瞥着解碧天的神情,几句话本不该问,但她一向是心直口快的性子,按耐不住心中疑虑,问:“解碧天,解忘锋当真一句话都没有告诉过你?”
“人人都有秘密,你也一定有不想让我得知的事情。”
虞秋娘顿了一顿,道:“好吧,我换个问题,奉仞和你的身世纠葛,本从五百年前便该是敌对,你如今可还想救他?”
解碧天看了她一眼,微微挑起眉,似觉得她这话可笑:“指挥使也好,前朝遗孤之后也罢,我所相识的奉仞,去掉那些身份,也依旧只是奉仞而已。你们说了这么多,不都是他人的陈年旧事,他又凭什么要按他人的心意去活?解忘锋的那些事,是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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