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解碧天。”
“只有解碧天?”
“属下不敢瞒报!”公孙屏急切道,“大人,那解碧天在遗址底下,便一直觊觎着前朝宝库,对其中的秘藏虎视眈眈,几次想杀害我们,独吞财宝。奉仞把天上宫阙毁掉,宝库埋葬其中,他为人古怪狠毒,必然怀恨在心,将奉仞掳走,不是好心,只怕不知要如何折磨。”
符无华站在那里,听着公孙屏的汇报,还是一片没有涟漪的死水,无论什么投进去,也不会折射出任何光波。有时候,公孙屏以为自己在跟一个死人说话。
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罢了。”符无华似乎不愿和不成器的下属对话,冷冷道,“解碧天不是你能对付的人,此事你不必再参与。”
他重新转过身,挥手:“回去吧,我另有安排。”
公孙屏抬起头,因符无华的态度而心中惴惴不安,似乎在犹豫什么。刚起身,他又一咬牙,跪了回去:“大人,大人且慢!除此之外,这次途中,奉仞告诉了我一件事。”
“嗯?”符无华微微偏首。
公孙屏起身,得到默许,缓缓靠近符无华身边,附耳轻声道:“大人,他告诉我,其实……”
风声吹动覆着薄雪初融的地面,底下的新草已经慢慢开始生长,发出微弱的沙沙声。
话未说完,一道月光掠过亭间,原是凶狠果断的刀光,划破了静谧安然的一切,贴着符无华雪白纤细的脖颈而去。
这是全神贯注、蓄力一击的杀招,也是公孙屏最熟练的杀招,从这个距离出手,足以让心神松懈的人立刻毙命!
何况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
但公孙屏却眼睁睁看到刀光在偏移,他的刀被拈住了,符无华仅仅用了两根手指,便如拈花一样,轻描淡写将刀一推。公孙屏的手指开始颤抖,无法抗拒地微微扭曲,刀锋在偏离轨迹后,瞬间贴上自己的喉咙。
他用力握着刀,刀发出剧烈的冷吟,仿佛下一秒就会四分五裂,公孙屏压上全身的力气,和符无华四两拔千斤的力道抗衡,但刀锋依然陷入他的皮肤,缓缓沁出血珠。
“叛徒就是叛徒……”符无华缓缓道,“背叛过别人一次,当然也会背叛第二次。”
还是不行……杀不了他。
公孙屏知道自己失败了,几乎想要自嘲,符无华从头到尾都没有信任,他藏起自己的武功,预料了他的刺杀。但此时此刻,他却还是在负隅顽抗,没有就此认命,一双狂焰沸腾的眼,死死盯着符无华。
他怒吼一声,内力爆发,竟然扛过符无华的压制,踏前一步,将刀推近符无华。
“我明明给你了足够的好处。”符无华仍站在原地,微微皱眉,似乎真的有些不解,“你已经背叛过奉仞,现在又何必为了他杀我?他不会感念你,甚至不会知道,而你不在乎你的家人了么?”
这样浅显的道理,就算公孙屏再蠢笨,也不应该不懂才对。
符无华再施加内力,将刀猛地弹回,这次彻底嵌进公孙屏的脖颈之中。血源源不断流出,这机会只有一次,显然公孙屏并未拥有幸运。
公孙屏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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