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无华紧紧盯着他手中的刀。
忽有一滴水滴溅到游八极的刀面之上。
清美如玉质的刀身,即便在无光的暗室之中,也莹莹生光,饮越多的血,它就越干净,越清澈。符无华的心也一同倒映在里头,可他只能看到里面是一片漆黑,水珠坠入镜面,细碎分离,折射出一道波光。
“一!”
那光拂过符无华的眼,眼前被那种碧色的光所覆没,只有一瞬,刺目的红从奉仞的颈间喷流,那身躯随之倾下。
桓山上乳雾渐去,雨丝轻飞,绣出一帛远黛,恢宏庄严的天坛内,人影渺细,群山泪湿襟袖,只听到清风的叹息轻咽。
符无华的心里骤然腾升出无法言说的狂喜,但他从来没有大笑过,竟无法作出那种姿态,所以他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符无华只是推出姬慈,随即一剑贯向他的后心!
姬慈毫无犹豫地向前扑倒,剑抵进后心,竟微微一弯,没有流血,被撕裂开的后襟,露出里面轻如里衣的银色薄甲,而刀也在姬慈的身躯扑下后,猛地抵住那鹤羽一样轻盈尖锐的剑。
解碧天面容如恶鬼,猩红血流在阴鸷轮廓上,向下缓缓坠去,他微微笑:“我看最喜欢出尔反尔的人,是你这厮吧。”左手已攥握成拳,猛地往符无华面上砸去。
符无华扭头,拳风仍在颊边重重擦过,留下火辣辣的痛感,解碧天左臂血流如注,挥拳之时血也溅到符无华的面上。这一拳伤不到皮肉,却说得上是侮辱,符无华踉跄一步,几乎有点因此愕然。
“谁当皇帝,这江山如何,我都不在意,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在这?”
冰冷的声音响在耳边,他怔愣这一刻,沥光枪被人从地上踢起,直冲他眉心,越过这柄兵器,比之更快的,是从解碧天身后跃起的奉仞。
符无华刺向姬慈那头,是子母剑的子剑,更轻薄的剑锋,不堪沥光枪的一记重捣,“当”地一声断裂,半片残刃飞出,插进地里。
奉仞捉住解碧天肩膀,分开两人,将还打算补上一拳的人往自己身后扯去。奉仞衣襟上满是血,却不是他的血,而是解碧天的血。
那一刀,不见血符无华不会信,解碧天直接切在自己的手臂上,深可见骨,距手筋分毫之差。
“保护太子!”他喝,解碧天和姬慈对视一眼,姬慈捂着伤处退了一步。
符无华退,奉仞进,再犹豫不得,沥光枪划破了符无华的颈侧,见红,却没有血珠滚出,像刺破了一个泥人,只有柔软的皮囊。
这种非人的构造,和蓼尸们极为相似,在地下时服药增长功力的厌光也是如此,寻常的办法根本无法杀死他!
一只银钩从头顶落下,抓住符无华的衣服,铁链系在钩子后头,一下急震甩开,勒住他的脖子!符无华要挣扎,却必须躲避奉仞再次穿向他破绽的攻势,他不得已旋身,那铁链顺势在他脖子上绕上两圈。
偷袭的人飞纵而出,轻功极好,像一只狡猾的狸猫,压低身体,跳跃在坛场的云门之上。
她跑得很快,兜帽被疾风吹开,露出年轻的脸,看起来只不过是个少女,却已经有一种极为坚韧的神气。
符无华受力往后倒,长剑用力割去,竟不能砍断那铁链,可见绝非凡铁。那边奉仞用枪尖挑起铁钩,将它在枪身上同样缠了两圈,跟着虞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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