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有怀疑的。
可坐在电影院里,随着孤岛庄园里的故事开场,妈那还在想着些杂七杂八的心在大提琴声的背景音里沉静下来。
一家四口没带猫来,于是只剩下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坐在最后一排,白叙眼睛里都是期待,似乎要搓搓手才能降低自己的兴奋度,眼睛亮得和远光灯似的,高兴得恨不得原地蹦几下。
爸挎着一大桶爆米花,拎着两杯可乐,想把爆米花桶插在椅子扶手上,可爆米花桶太大了,他干脆自己抱着。
妈妈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好像不只是在看电影,也是在看自己孩子的成长,看自己过去的青春。
开场,镜头就久久地落在一个女孩儿脸上。
她坐在礁石上,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晃着自己的腿。纯洁、文静、弱小,那些意象带来的烙印才到观众的脑子里几秒钟,她就一脚踹开一旁碍事的石头。
轻描淡写,又全然不在乎地,啧了一声。
海风吹乱了她的刘海,露出她微长刘海下方的眼睛。
她的瞳仁很黑,眼型又偏狭长,直直看向镜头的时候,叫观众心底一寒,只觉得她有股子天真的残忍。
那种与生俱来的、动物性的原始欲^望,似乎是脆生生的玻璃,随时会割开一道口子,流出涓涓鲜血。
她是,幼兽的神情。
不懂,所以无畏。在世界里初初生长着,纯粹无邪,又带着自己的一点恶意。
——《蔚珍》
蔚珍。
白叙压低声音,在妈妈的耳边分享:“她人可好了,她教我写人物小传。”
白叙的声音特别小,也打扰不到旁的观众,但他才说了一句话,就停住了。
“唔?!”他梗在那里,嚼了嚼。
妈有点不耐烦,妈直接往他嘴里塞了几颗爆米花。
第162章 雪光嘘嘘
蔚珍是一个带着书卷气的名字。
以这个名字命名的女孩,乍一看她真的是名字说得那样。蔚,草木葳蕤,颇具文采。珍,恰似珍宝,如玉如珠。
海风吹起她的发丝,整张脸暴露在镜头之下。
她年纪很小,肤色雪白,眉宇间有股文弱,脸颊在高清镜头下是可以看见淡淡的绒毛。于是她整个人在阳光下便像是一颗水蜜桃,青涩却也饱满,野乎乎毛茸茸的。
是年纪不大的小毛头,在死亡和权欲的故事里,清亮的眼眸里压着隐暗的流光。在长辈的宠爱里警惕着,边溺水边浮沉。
一切开始的时候,没有人在乎她。
他们甚至不叫她的名字,只用“养在后山副楼的几个孩子”叫她。
觉得她不够端庄稳重,总去海边不知道望着什么鸟或者是石头,觉得她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和牌桌的小朋友,不能进入这个权力争夺的结界。
而年老的她,在接受自传记者对她的采访。她花白银色的发丝,就像几十年前那些日子里,晚上皎洁的月亮。
她似笑非笑,欲盖弥彰:“人性就是对弱者有着轻蔑。”
此刻记者的年纪,正如当时的她差不多大。记者幻想着她的思绪,揣测着她。
“相信您最开始也向往着平静的生活吧?”
“你是要问我,是不是被局面时势推着才去争去抢?不,不是的。”她轻轻摇摇头,“当我意识到我可以去赌的时候,连我浑身的血都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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