坨坨不满道,“为什么都兜明能填小学毕业,我只能是文盲?”
“他肯定上学了。”民警说,“只要上过学,都能填小学毕业。”
“你这岁数不得上学。”
坨坨:......又歧视小孩了!
民警又问兜明的出生年月日。兜明把早就算好了的时间报给民警。他是85,已经成年。
“你十八?”李久勇又又惊讶了,“你们家个个都这么显年轻。山里是不是水好?”
兜明像模像样地点点头。
民警插进这个话题里聊了两句,问了坨坨的出生年月日后在婚姻状况栏写了未婚。这么小的小孩怎么可能已婚呢?
下一个就是小丛。知道小丛也没上学后,民警给小丛的文化程度也填了文盲。
听了坨坨和民警的对话,小丛没有任何异议。毕竟小学不会给一个七八岁的人类小孩发毕业证书。
“花小丛。”民警道,“多好听。有花一小丛。”
坨坨不得不承认,花小丛确实挺好听的。比他那花坨坨的名字好听多了。他就不适合用花这个姓。用云多好呀,云坨坨好听。
轮到云善,那更是妥妥的文盲。这么小,家里肯定不会送他去上学。民警连问都没问,直接写了文盲、未婚。
李爱聪不识字,跟着听了些话。他知道来了一趟警察局,坨坨他们都姓花了。以后就是花旗、花西觉、花兜明、花坨坨、花小丛,花云善。
户口本办好后,民警登记了些信息,就让妖怪们回去了。
云善拿着刚到手的户口本边走边一页页翻看。这上面的字他都认得,就是有些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户主是什么呐?”
“户主是一家之主。”花旗说。
李久勇好奇地问,“你和西觉都三十了,成家了没?家里老婆孩子呢?”
看花旗他们的表现,是准备在李家村扎根了。都三十了,老家还能没个老婆孩子吗?怎么就不惦记家里?
“他们是光棍。”坨坨笑嘻嘻地说。“我们山里都是光棍。”
“都光棍?不要后代了?”李久勇踢起自行车支腿说,“你们山里跟外头真不一样。家里老人不替你们着急?”
“不着急。”花旗道。
李久勇心道奇了,他也是开了眼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不要后代,人活着有啥奔头?”
坨坨反问,“没后代就没奔头了?”
李久勇说,“那有啥奔头?一辈子攒点东西都没个人往下传。只要每天饿不死那就不用干活了,就糊自己一张嘴就行了,啥也别想了。”
坨坨说,“我们有奔头。”
坨坨数给李久勇听,“现在我们要攒钱买西觉用的工具、买自行车,还要买三轮车、手扶拖拉机。”
“每天吃肉、吃米、吃面都要花很多钱。我们得好好挣钱,每天吃好饭。”
“每天得干活挣钱,听小丛讲经。没事就出去玩呀。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咋没奔头?”
“我们天天都有奔头。”就算没事干,躺在树下睡一觉,听听鸟叫,也很好呀。
生活哪里会像李久勇说的那样,因为没有后代就没意思?这明明是自己的生活,有没有后代都一样,干吗一定要扯后代?人类真的和他们很不一样。
好好生活,体验每一天就是修道的一部分呀。他们的每一天都有奔头。
李久勇请了一上午的假。办完事和花旗他们一起往集上去,他准备带李爱聪赶集,给云善他们买点吃的。不然李爱聪总去人家吃饭,他没点表示不行。别人对他们大方,他不能理所当然,得回敬对方。有来有往的才行。
段宝剑也在集市口卖冰棍。
云善看到他了,立马跑过去,“买冰棍。”
“今天没卖鱼?”段宝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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