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男人掏出烟叼在嘴里,冲花旗扬扬下巴,“去墙边咱们再聊聊?”
“你们说多少钱合适?”
“不去。”花旗说,“多少钱也不去。”
花旗见没什么危险转身就走了。坨坨好奇,留下来和寸头男人说话,“你们是什么舞厅的?”
寸头男人没告诉坨坨他是哪个舞厅的,只打听坨坨他们和霍然是怎么认识的。
花旗都确认过了没什么危险,坨坨没再防备男人,把之前霍然帮助他们的事说了。
寸头男人蹲在地上叼着烟说,“这事我听过。”
“两个月前,霍然他们那帮人找两个小孩。我还以为是他家亲戚。原来找的是你们。”
寸头男人抽烟,坨坨嫌弃烟味大,挪着步子蹲得远了点。
“你们怎么不留在风城?”寸头男人问,“风城不比你们那个小村子好吗?村子里日子不好过吧?”
“村子里也很好呀。”坨坨说,“我们在村子里有很多朋友。”
寸头男人切了一声,“小孩的朋友算什么朋友?”
“长大了就不一定是朋友了。”
“长大了为什么不能是朋友?”坨坨不明白,“是朋友就一直是朋友。”
“你是小孩,你不懂。”寸头男人丢掉烟头,站起来用脚把烟头碾灭。
坨坨发现他裤腿下面有个洞,像是被东西烫出来的。“你裤子坏了。”
“你要不要补裤子?我们开裁缝铺的,会补裤子,做衣服比外面卖的还便宜。”
“能便宜多少?”寸头男人低头看看自己的裤子,懊恼地说,“什么时候烫的洞,我怎么都没发现。”
“便宜五块钱呢。”坨坨说,“齐名他们都在我们这做衣服。”
坨坨伸出手指头挨个把做衣服的人点给寸头男人听。
坨坨点出来的名字,寸头男人基本都知道。他看了看坨坨谨慎地说,“我要在你们这做衣服,你们可不能告诉霍然。”
“为什么?”坨坨问。
“因为......算了,你们别告诉他。”寸头男人说,“你们要是告诉他,我就不在你们这做衣服了。”
“小孩得诚实守信,不然鼻子会边长。”寸头男人吓唬道。
坨坨想了想,不告诉霍然也没什么,就答应了。
“霍然人很好的,你怎么不喜欢他?”
“他?”寸头男人说,“他老抢我们生意。”
“什么生意?”坨坨立马想到霍然之前说有人抢他生意。怎么现在听着,他们是互相抢生意。
“舞厅的生意呗。”寸头男人说,“说大事,你们这些小孩也听不懂。”
“叫你们家裁缝过来,给我量量,我好去商场买布。”
坨坨回去叫小丛。
听说之前那个追坨坨和云善的人要在他们这做生意,李爱波好奇地跟着小丛和坨坨出去看。
寸头男人站在墙下。瞧见来的是生面孔,他放心了。就怕这小孩把霍然招来。霍然可是有名的暴脾气,要是知道他们挖他墙角,估计今晚就得干一架。
小丛脖子下挂着皮尺,一手拿着铅笔和作业本。一手拿着针线筐子。
寸头男人还以为裁缝是李爱波,叮嘱他道,“回去不能和霍然说。”
“知道了。”小丛点头。
小丛个头不高,指挥着李爱波帮他量尺寸。算好布的用料,告诉寸头男人。
小丛看了看寸头男人的裤子问,“要补什么样的?”
“别给我贴补丁。”寸头男人说,“你看着来吧。”
“x洞不大,绣条蓝色的小鱼吧。”小丛说。
寸头男人道,“成。”
小丛蹲下来准备给他绣裤子,寸头男人说,“等一下。不含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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