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觉出去把三轮车上的大棉被抱来了,进了冷库就用棉被把云善裹上抱起来。
云善还想下去走。他看到冷库的箱子里摆了很多种雪糕,他想去看看,摸摸。
棉被这么大,不能让云善在地上拖着,有点糟蹋东西。西觉哄他说地上冷,让云善别下去。
齐名在里面挑挑拣拣,坨坨和小丛很快受不了里面的冷,跑去西觉身边把棉被裹在脖子下。
寒冷让花旗也不好受,他强忍着站在那等着齐名。
兜明帮齐名一起捡雪糕。记账的男人跟着默数他们拿了多少支雪糕。
雪糕在箱子里摆放得很整齐,一个泡沫箱里能装百来支雪糕。
李爱波摸摸身上的鸡皮疙瘩,跟着一起捡雪糕。这冷库里真冷,赶得上大冬天了。
“走,走,走。”看着两个箱子都装满了,坨坨催促着出去。
到了外面,西觉摸摸云善。云善的胖脸蛋有些凉,小手还热乎乎的。
西觉一直把他抱到三轮车上,才把棉被取下来。
记账的中年男人跟着他们走到三轮车边,在纸上算出了价格,“19块钱。”
“什么?”李爱波没想到,两箱雪糕竟然就要19块钱。他一年也花不了19块钱。
“回回来都19。”齐名从口袋里掏出19块钱给中年男人。
云善蹲在三轮车上打开泡沫箱把雪糕往外拿。给坨坨分一支、小丛分一支、嘟嘟分一支......
花旗摆摆手不要。他在冷库里呆了几分钟,身上到现在还冷嗖嗖的。
云善又给齐名拿了一支雪糕,最后才给自己拿。
齐名盖上泡沫箱,用大棉被把两个泡沫箱裹好。
大家吃着雪糕推着车往冰棒厂外面走。
走到大门口,坨坨竟然遇到了熟人,就是那个在他们这做衣服的寸头男人。他拿着雪糕,热情地打招呼,“你也来买雪糕?”
寸头男人骑着三轮车目不斜视地经过,假装不认识坨坨。三轮车沿坐着的两个年轻人好奇地看过来。
齐名停了车,拿着雪糕冲王潮喊,“今早是不是涨潮了,涨上来只王八。”
一句话,把王潮连名带姓都给编排进去了。
王潮停了车,转过头怒目而视,“齐王八蛋,你别他妈没事找事。”
坨坨这才想起来,这两边人不对付。他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小声对云善说,“我闯祸了。”
云善沉迷于舔雪糕,闻言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向坨坨,“啊?”
“等着吧,王八。”齐名笑道。
“等你死。”王潮怒道。他心想,小孩子就是靠不住。见面咋还给他打招呼。他们的关系属于地下关系,不能放到明面上。
齐名说,“等死你也等不着。”
齐名的心情好像很好,骑着三轮车走了,还哼起了歌。
王潮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胸口堵了一口气。对面5个人,他们这才3个人。看那齐王八蛋的嚣张的模样,真想把他脸给扇肿。
“你怎么上来就骂人?”坨坨坐在三轮车上问齐名。
“他该骂呗。这小子不是好东西。”齐名说。
就像王潮对霍然评价不好,齐名也对王潮也没有好评价。这两方人互相看不上眼。
回去后,齐名和李爱波一起把雪糕搬进屋里。
云善踩在板凳上,看着齐名和李爱波哗啦啦地把雪糕倒进冰柜里。本来只剩下一支雪糕的冰柜里堆起了一层又一层雪糕。这让云善看着就觉得很高兴。
齐名盖上冰柜盖子。云善高兴地从板凳上往下跳。
他跳下去,脚没站稳,屁股先着地了,脑袋磕在了后面凳子上,发出“咚”地一声响。谁也没料到,板凳就那么一点高,云善居然跳摔倒了。
高兴的笑变成了水笑,云善躺在地上捂着脑袋哇哇哭,眼泪不断从闭着的眼睛里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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