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说今昭甜,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这年头,连夸女生都不行了吗?
开学第一天,大家普遍还在适应,都有些恍惚,今昭频频低头去看藏在桌肚里的蓝色小纸盒。
虽然是客套话,但孟言溪既然说了想送给妹妹做礼物,她还是请爷爷帮忙捏了一只粉雕玉琢的小福娃。
只是看孟言溪今天这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他像是已经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今昭纠结了一天要不要去送福娃,既怕孟言溪真忘记了会让她送福娃这个举动看起来像是在送情书,又怕孟言溪没忘记,正在心里骂她言而无信。
傍晚放学,骆珩和路景越邀孟言溪去打篮球,被孟言溪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最后路景越和骆珩两人抱着篮球出了教室。
今昭偷偷回头,孟言溪独自坐在座位上,正低头看书。
又是那本《黑海史》,他似乎特别喜欢这本书。今昭后来查了查,这本书大概是讲东欧地缘政治和文化经济的。
孟言溪对东欧感兴趣,他是想去那边读书吗?
今昭出神,正在看书的孟言溪忽然抬头。今昭躲闪不及,猝不及防和他的视线撞上。
尴尬瞬间爬上今昭的头皮。
太尴尬了,偷看被抓了正着。今昭骑虎难下,只得慌忙摸出桌肚里的纸盒子,假装有正事走向他。
“这个送给你。”她将蓝色小纸盒小心放在孟言溪的桌面。
明明是他说要的,她的一颗心却扑通个不停。知道的是送福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福娃肚子藏了一封情书。
孟言溪拿起打开。
盒子里是一只小小的福娃,躺在手心里,比拳头还小一圈。穿浅色汉服,盘腿坐在一片荷叶上,粉雕玉琢的小脸,笑弯了眉眼,两只小手举在耳旁,像是在甜甜地求抱抱。
孟言溪指腹刮了刮,微凉的细腻感。
“谢谢。”他说。
今昭笑了,说:“不用谢。”
她想了想,又主动解释:“那天我和你说起刺莓汁,你好像并不感兴趣,我就没有给你带。”
孟言溪:“嗯,我以为是酸的。”
“不酸,甜的。”
孟言溪:“哪种甜?”
今昭茫然地望着他。
她是有点直,很多时候她都不容易领会到对方的弦外之音,但因为他是她在乎的那个人,她总会情不自禁地多花心思。
她不确定孟言溪是想让她描述刺莓汁的味道,还是想让她给他带一瓶。
她有点怕自作多情。
好在孟言溪很快跳开了话题:“对了,你说的那位虞虞老师,我们好像没找对。”
“哈?”今昭愣了下,随即摇头,“不会吧,我春节前才去跳了一次,虞虞老师还在那里的。”
“是不是来了其他的虞虞老师?毕竟这个姓并不算少见。”
“不会的,新老师如果同姓,也会用名字区分开。”
孟言溪:“名字区分?”
今昭:“对,比如我的名字是今昭,如果舞蹈教室之前已经有一位昭昭老师了,那我就叫今今老师。”
孟言溪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不是叫翎翎吗?”
后鼻韵的字总是自带亲昵意味,从偷偷喜欢的少年口中喊出,像羽毛轻扫心尖儿。
今昭的脸立刻不争气地发热,小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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