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规章制度订在那里,作弊就是红线,一旦被抓,至少记大过进档案。但你说它严吧,每学期铤而走险的学生并不在少数,去打印店转一圈,你甚至能把考题套出来。
监考老师也随机,有的严有的不严。直到上学期期末,岁师改革,期末考试才普遍严格起来,但即使这样,何玥也带了小抄,单上学期就有5门考试带小抄。英语那场考试,监考老师一直在她周围转,她没抄明白,选择题一个空抄错,后面跟着全错,导致最后客观题只有25分,主观题也没做。
自己作死,最后却碰瓷到今昭头上。
关于何玥的最新处理,今昭当天傍晚就得到了第一手消息。
王楠更新给她的。彼时她刚刚录下小团子喊“爸爸”的视频,正准备发给孟言溪,王楠的消息弹出:“昭昭!大快人心!我刚听领导说,何玥要被退学了!说是有人举报何玥多门考试带小抄,像她这种大面积作弊的,学校要依校规给予开除处分!这下好了,她可以永远不必回来了!”
今昭觉得有些突然。
如果可以开除,校方一开始就会开除。最后只办了休学,这就是校方和家长博弈的结果。大概也是怕学生真去死,承担不起舆论后果。
“学校怎么愿意的?”她问,“领导之前不是一直坚持教育从宽,再给一次机会吗?”
王楠:“得罪硬茬了呗。举报人说了,不接受休学,这种人必须开除,否则就要深挖一下为什么每门课都能拿到小抄,是不是学校轻视期末考试,随意泄题?你懂的,有的任课老师嘴巴确实不严,学生拿着小抄去学校打印店打印,打印店再单独拿出来卖,来来回回跟黑市流转似的。这种事不追究则已,深究起来确实也是很大的丑闻,更别说还是多门课同时泄题。学校顾及舆论压力,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王楠风凉地说:“哦豁,寒窗苦读二十多年,临到大学毕业被开除记档案,这辈子书白读了呗。虽然她本来也白读了。”
今昭怀疑举报的人是孟言溪。不,不仅仅是怀疑,几乎确定。
毕竟上午孟言溪才刚知道这件事,还发了脾气,傍晚何玥的最新处分就下来。这样雷厉风行的报复,除了孟言溪,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人。
她觉得有点爽,就像王楠说的那四个字——大快人心。
哪怕当时她也争取到了让对方休学,可是再想起来,心里仍旧是憋得慌的。凭什么呢?就因为她倒霉吗,就因为她是老师,天生就要让着学生,所以拼尽全力也就只能做到自保,甚至不能反击。
她原本也不认为没有将心中的不平告诉孟言溪有什么不对,因为那时她想的是,像这样的事她已经习惯,也能够自保,如果只是因为结个婚就要寻求孟言溪的帮助,让孟言溪为她撑腰,她会觉得丢脸,也可能会让孟言溪看不起她。
这么多年,无论遇见什么,她处理的核心逻辑都是——不要分心,不要影响到最重要的自己。
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她一直在变好,其他都不重要。
所以才会在听到孟言溪心碎的控诉时,只会心虚地说“不”,却无法真正反驳他。
因为她确实从头到尾都只是在积蓄自己的力量。或许是她天生悲观,哪怕她现在深爱着孟言溪,也知道孟言溪爱她,但她还是想要为自己留有后路,只为有朝一日哪怕两人不再相爱了,也可以各自活得很好,体面分开,而不必因为一些外在的东西而将原有的情意也磨灭到难堪。
她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并且将这当成了习惯。
然而在看到孟言溪受伤的神情后,她忽然后悔,应该从一开始就告诉他的。哪怕最终解决了,也应该让他知道。
他似乎早就看懂了她过分执着于独立,没有学会依靠,才会早早和她说,她敞开心扉的依靠并不是软弱,而是爱他。所以这一次她依旧执拗地将他排除在外,才会让他以为她不爱。
她也是这时才恍然意识到,原来爱除了是满腔赤忱的付出,本身还包含着依靠和被依靠。那是两个人双向的成长,也是双向奔赴最极致的需求,代表着彼此毫无保留的交付,任何一方的缺席,都意味着有所保留,或者更直白地说——不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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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言溪只是想要她回应给他毫无保留的爱,就像他给她的那样。
孟言溪当晚没回家,拉着骆珩、路景越一起在鹿溪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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