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厚脸皮了,之前询问婚事,现在我又想求您帮忙安排个工作。毕竟我弟弟还小,如果我去下乡,奶奶年纪又大了,在大伯家寄人篱下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赵满福皱眉问,“你大伯虐待你们了?”
“不至于到虐待,总归亲疏有别。一份煎鸡蛋,堂哥堂姐分着吃,还能尝到一些味道,再分给我们,一人只能一小口,谁会愿意呢?”许夏一直浅浅笑着,“前几天我就在想这个事,只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现在是我厚脸皮了,您实在为难,我也理解。在您这里叨唠许多天,很感谢您让我见世面,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门口的赵晖,听到许夏说回家,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赵满福自然不可能让许夏回家,许夏提出工作的事,他怎么样都会安排了。
同样对于许夏帮儿子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工作的事不着急,我明天让人帮你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岗位。”赵满福把许夏打发走,冲去儿子房间,关门质问,“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人姑娘迫不及待想走?”
赵晖不解释,“您当您儿子是个香饽饽,谁都会喜欢吗?人姑娘不喜欢我,能怎么办?您能给我下命令,对她,能吗?”
当然不能。
赵满福指着儿子,好半天才道,“你你你……好样的,有本事一辈子别结婚,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的本事!”
“爸,别操心了,您一把年纪,也该歇歇了。”赵晖转身进了浴室。
赵满福一肚子气回去,和爱人吐槽,“你说我这是什么命,碰上这么个儿子?”
何红英同样惊讶,“许夏真这么说?”
“是啊。”
在何红英看来,她儿子非常优秀,不管什么时候,许夏都很难找到比儿子更好的男人。故而她从没想过会是许夏不同意。
转念想到许夏才十九,年轻的小姑娘没经历过多少事,遇到一些坎坷,想放弃也正常。
何红英去倒了茶,找到许夏,准备许夏好好聊聊,结果许夏还是那一套说法,让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对儿子,何红英两口子想怎么说都可以,但对许夏不行。许夏是客人,还是恩人的女儿,他们得尊重许夏的意愿。
而许夏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得对不对,她来赵家后,一直察言观色,何红英说赵晖吃软不吃硬,今天和赵晖的聊天也证明,赵晖确实不喜欢被人强迫。
入夜后,秋风轻轻柔柔,许夏没有睡觉,而是在院子里踱步。
走了一会,她坐在石凳上,挽起裤腿,露出雪白的小腿。
许夏怀念二十一世纪了。
如果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好好休假,把屯着的电视剧全部看完,还要买最大桶冰淇淋,在空调房里躺上一整天。
她不喜欢七零年代,非常地不喜欢。但现实摆在眼前,她不愿意向生活认输。
许夏把头埋进膝盖里,听树叶“沙沙”响,嗅着泥土和草地质朴的味道,直到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这才抿紧唇瓣,尽量挤出两滴眼泪。
“你在哭?”
“啊?”许夏抬头时,柔顺的秀发随之散开,她茫然地望着赵晖,“我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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