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会上有什么被忽略的商机,却见老板只是坐在后排百无聊赖地在笔记本上涂鸦,显然对会议内容充耳不闻。
顾轻扬正暗自观察,忽见老板起身似要离场。她连忙跟上,却见陶悠然身形一顿,又缓缓坐了回去。方才漫不经心的姿态一扫而空,他微微挺直腰背,目光锁定新上台的发言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支陪伴多年的钢笔。顾轻扬知道,这是老板心里有事的表现。她疑惑地望向台上——几位青年企业家正在展开项目研讨,气氛热烈如辩论会。看来老板是发现了她没注意到的商机。
陶悠然的心思根本不在会议上。人生头一遭,他体会到了如坐针毡的滋味。随着赵砚即将登台的时间临近,他内心的去留之争愈演愈烈。
即便是上亿的项目也从未让他如此纠结。陶悠然突然警醒,身为耀华掌门人,岂能这般优柔寡断?他决然起身,正要迈步,主持人的声音却清晰传来:“下面有请青年企业家代表,海原地产赵砚、博汇产能...”
“赵砚”二字如惊雷贯耳,震得他心跳骤急。陶悠然木然落座,目光死死锁住台上那人。
七年了。分别七载,眼前人与记忆中那个恋人判若两人。台上的赵砚光彩夺目,举手投足间既有优雅风度,又不失S级Alpha的凌厉气势。他鲜少开口,但每句话都能牢牢抓住全场注意力。或许是会场闷热,他随手松了松领带,这个随性的动作竟引得严肃的会场响起一阵轻微骚动。
此刻,陶悠然骨子里S级Alpha的劣根性暴露无遗——他疯狂地想将眼前这个让他在意的人抓起来藏好,不让任何人看见。他垂下眼眸,不再看台上耀眼的身影,脑海中却蓦地浮现出当年赵砚病床前Omega依偎相伴的刺眼画面。这个回忆如一盆冷水浇下,让他发热的头脑瞬间冷却。反思今日自找没趣的行为后,他果断起身,带着人悄然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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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水晶灯下,高明辉第三次确认空荡的席位后回到赵砚身侧:“赵总,陶氏集团缺席晚宴。”
正欲与赵砚寒暄的某位老总,眼见这位素有“笑面虎”之称的新贵听完汇报后,脸上惯常的笑意骤然冷却。老总暗自揣测赵氏定是出了状况,识相地退开了。
赵砚浑然不觉周遭因他的低气压而退避三舍,只是想着进场时签字栏里看见的名字,忽然轻笑出声:“真会躲。”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转头时唇角弧度完美得令人发寒:“查他未来十四天行程。”修长手指替高明辉理了理领带,“下次带着无效情报来...”温声细语的尾调像毒蛇吐信,“记得附上辞职信。”
高明辉喉结剧烈滚动:“这次绝对万无一失。”
陶悠然这几天因着一天的假期,忙得焦头烂额,口干舌燥之际抬起杯子发现茶水已见底,握着杯子闻了闻茶香,长时间未补阻隔剂,丝丝缕缕的桃花香溢了出来,与茶香融在一块,味道甚是醉人,令他心口一紧,似是想赶走纷扰的情绪,赶紧起身接水,不经意听见顾轻扬在打电话。
“同学聚会?这两天没空,下周五吧,我老板要去开家长会,那天给我们总裁办放假。”说完她有些后悔了,老板的私程竟顺嘴说了,抬眼看见老板,更是直接吓得掐断了电话,有些悻悻然地看着陶悠然。
陶悠然并不在意,只是一年多前发生那件事后,父母对他的安保格外重视。他信得过顾轻扬,没提刚才的事,“都九点了,辛苦了,下班吧。”
顾轻扬心底又酸又涩,别人都道陶悠然冷面阎王,他其实最温柔不过了。
在持续两周的高强度加班后,家长会当日,陶悠然破天荒地睡了个懒觉。他慢条斯理地休整了一上午,临近出发,才踱进衣帽间。褪下柔软的家居服,镜中映出挺拔的身影:宽肩收束成劲瘦的腰线,双腿修长,恰到好处的肌肉覆着匀称的骨架,线条流畅而蕴藏力量。他换上熨帖的白衬衫,系好笔挺的黑色西装,骨节分明的手指将一条蓝色领带收束于领口。最后,他拈起一块同色系的方巾,随意叠入胸前口袋。镜中人眸光微沉,方才休憩一日积攒的慵懒气息瞬间褪尽,那份熟悉的、带着距离感的清冷与凌厉重新覆上眉梢眼角。
陶悠然刚停好车,陶子衿的电话就过来了,“二哥,高二一班在五楼,用不用我去接你?”
“不用。”
陶悠然挂断电话,穿过操场,进到了教学楼里,没坐电梯,拾级而上,楼梯间很安静,回响着他的脚步声。
这也是他的母校,不过上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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