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砚脸上血色尽失。如果老爷子出手,温家或许尚能自保,但毫无政治根基的陶家...
他凤眸低垂,良久抬起,又恢复了那副笑面虎的模样:“自然不需要您出手。收购陶氏的计划我早已启动,至于温家,我会敲打一二。”
赵老爷子睨着孙子问道:“你那收购计划停了开,开了停,墨迹多长时间了?”
赵砚刚回国就制定了收购陶氏的计划,与陶悠然重逢后搁置,一月前重启,但他始终未在决策书上签字。此刻,赵砚攥紧拳,指节泛白:“明天,您会看到满意的结果。”
“我最迟等到明天中午。”赵老爷挥挥手,“你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别杵这儿碍眼。”
赵砚微微颔首,转身之际,身后再次传来老爷子的声音,“年底,还订婚吗?”
赵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订!”
赵老爷子拍拍手,“行。你要是有能耐让陶家小子跟你订婚,这婚事,随你,家里不会再拦。”
赵砚嘲弄地勾起嘴角,可惜,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在家族的阻碍...
夜深人静,陶悠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屏幕上赫然是赵砚的名字。他接起电话,声音略带沙哑:“现在做?去哪儿?”
电话那头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陶悠然只当赵砚又犯疯病,冷声道:“挂了。”
“阿南...”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沉甸甸地投入陶悠然的心湖,泛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涟漪。
已经好久,好久没听到赵砚这样叫他了。陶悠然一时破了心防,没有挂断电话。
“阿南。分开的那七年,我很想你,啊,不对。”电话那头赵砚顿了顿,“‘我好想你’这四个字无法形容出我的想念。我翻遍了这世上所有书写思念之作都找不到恰到的形容,我只知道,我想你想的快死了。”
为什么?重逢以来,从来只会折辱、逼迫、伤害他的人,为什么到了现在要说这些?碎成散沙,被肆意践踏的心又为什么因赵砚这只言片语失去了节奏?真心还是假意?陶悠然捋不清头绪,“你...究竟想说什么?!”
“阿南,我们能不能......从头来过?”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重磅炸弹轰开了陶悠然紧锁的心门,但门里早已是一片废墟——这里曾全是赵砚的模样,陶悠然曾经所思、所想、所依、所恋,从来只有赵砚。可,重逢以来的种种,早已让这一切灰飞烟灭,陶悠然无法因这一句话聚沙成塔。
从头?是十年前的初遇还是七年前的分手亦或是几月前的重逢?这期间的伤害视而不见,两人间的相斥闭口不谈,然后像傻瓜一样再次坠入爱情,无法自拔?
陶悠然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但开口却无比艰难。
“阿南...”
陶悠然狠下心:“不能,赵砚,不可能。”
“我知道了。”最后几个字,赵砚一改方才的虚弱哀求,语气果断,随即挂断了电话。
陶悠然握着手机,听着里面的忙音,久久未动。
翌日,陶悠然如常在耀华伏案桌前,心里计算着赵家那边消息传出的时间。一切都很平静,但为什么...他如此不安?
“陶总!”顾轻扬匆忙推门而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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