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原几人连忙溜走,林川一行也紧随其后。
本想独自静一静的陶悠然在心底叹了口气,刚起身要走,就意料之中地被拽住了。一上午的舆论战令他身心俱疲,实在无力与赵砚纠缠,将目光投向落地窗外。
“那个叫张时安的Omega...”赵砚顿了顿,艰难地问:“是我的替身吗?”
“...”陶悠然无语至极,转身就要走。
“是不是?!你回答我!”赵砚对着陶悠然的背影吼道,“你还送他阻隔剂!去监狱看他!给他安排工作!刚才还主动打电话发消息!他是不是替代了我?!是不是!”
陶悠然骤然回身,疾步上前,一把拽起赵砚的领口,“不是!谁能像你这样又作又闹又烦人?!谁能像你这样霸道惹人厌?!谁能像你这样一次次地伤害我...却还能让我心软?!”
赵砚握住陶悠然的手,似哭似笑:“阿南,你...心软了?是吗?”
刚刚赵砚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令陶悠然向来清明的头脑一阵嗡鸣,一时失控竟将心里话脱口而出,此刻只余后悔,于是他沉默不语。
赵砚低声哀求:“阿南,说了就要认。你不能给了我希望又收回去。”
陶悠然几乎气笑:“赵砚,你一边要和别人订婚,一边作践我、伤害我、折辱我,你凭什么跟我提要求?”
赵砚突然落泪,泪水重重砸在陶悠然的手背上,滚烫得像要蜇进心里。
陶悠然怔住——他从不知S级Alpha也会哭,“你...”
“没有别人!从来没有别人!我才不像你!左手温宇,右手张时安,还有那个云南带回的小疯子!我年底是要跟你订婚!我只有你!”赵砚又哭又喊,“当时去城郊度假村,你满眼都是许沐泽!我不使些手段,你会看我一眼吗?!”
陶悠然气得头晕,“你还有理了?!为了你那可笑的占有欲,就肆意伤害我?”
“不是占有欲!”
“那是什么?!”
“是爱!”赵砚紧紧地攥着陶悠然的手,声泪俱下,“我爱你!我他妈爱你!可你不爱我了。我只能使手段留住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好像有复原能力,令陶悠然破碎残败的心再次悸动,他抬起赵砚的脸,两人四目相对。
赵砚哭嚷着:“你既已对我心软,那便许我个机会,我会将你那些小情人都比下去。”
陶悠然无言片刻,叹了口气,“随你吧。”
赵砚拄着拐猛地起身,贴近他:“随我?真的?”
陶悠然不再说话。他望着赵砚倾身而来,被扰乱的心跳汇成一股勇气——就再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
赵砚心跳如擂,重逢以来第一次,陶悠然没有闪躲、没有回避、没有勉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
呼吸交缠,唇与唇只剩咫尺。
门外突然传来顾轻扬急促的呼喊:“陶总!您父母到了!”
【作者有话说】
前线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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