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赵砚的眼镜歪到一旁,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陶悠然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嘶声道:“畜生!”
赵砚揉着嘴角,竟笑了出来:“我是畜生。”他顿了顿,俯身逼近,“可被一个畜生干得昼夜不分的你,又算什么呢?”
“赵砚!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
“别心急啊。”赵砚捧起他的脸,轻轻啄吻,“我不是说过了吗?等到你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时候,我自然放你走。”
“我就算穷死、饿死,去街上要饭,也绝不会留在你身边!”
“你怎么就不明白?”赵砚咬上他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残忍,“你根本没有选择!不想让父母看到你这副模样,就照我说的做。”
想到年迈的双亲,陶悠然闭上眼,终是妥协地接过手机,拨通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脱力地松手,手机悄然滑落在地毯上。
“很好。”赵砚满意地抚摸着陶悠然的发丝。
陶悠然猛地偏头,沙哑疲惫的声音带着化不开的嫌恶:“滚开。”
赵砚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你休息吧,阿南。我们...来日方长。”他拄着拐杖,缓步离去。
脚镣的长度只允许陶悠然在床与浴室之间活动。他像一头困兽,日复一日在方寸之地焦灼踱步,却无路可逃。送饭的钟点工从不与他交谈,放下餐盘便匆匆离开。赵砚偶尔现身,有时只是沉默地注视他,有时则继续用言语或身体施以折磨。
陶悠然试图从赵砚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外界的信息,但赵砚口风极紧,除了偶尔用他父母或温宇的名字刺激他之外,从不透露分毫。
这天,赵砚阴沉着脸,拿着一台平板走进来,直接摔到陶悠然面前。
“这是什么?”赵砚的声音阴冷无比。
陶悠然看向屏幕,是一张分辨率不高的照片——衣衫不整的温宇微微仰着头,身下,一人正在吞吐...那人的脸被打着马赛克,完全分辨不出模样。
他心头一紧,“这是哪来的?!”
“你的邮箱今早收到的勒索信,发件人声称有更多‘猛料’,要300万封口费。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陶悠然的心猛地一沉,急切道:“赶紧追查!找到勒索的人!”
赵砚像是听到天大笑话,捧腹不已:“我赵砚在你眼里就这么像个冤大头?还得替你摆平你和小情人的艳照?”
陶悠然微蹙着眉,“照片里的不是我。”
“不是你?!不是你,为什么勒索邮件发到你的邮箱?!”赵砚的声音越来越高,醋意像毒火一样灼烧着他的理智。
陶悠然见解释不通,也不再多言,只道:“你不愿意管,那便告知温家,让他们去处理。”
“我凭什么?”赵砚猛地掐住他的下巴,“你在我这儿摆冷脸,在外面却殷勤地伺候小情人?我好嫉妒啊。”
陶悠然直视着他凌厉阴狠的凤眸,“你到底怎样才肯帮忙?!”
赵砚迷恋地摩挲着他微凉的薄唇:“你那么聪明,猜不到?”
陶悠然闭了闭眼,长睫剧烈颤抖,再睁眼时,眸中只剩一片死寂的灰败。
他缓缓屈膝,地毯的绒毛刺着膝盖,带来细微的刺痛。赵砚好整以暇地靠在床头,垂眸凝视
陶悠然咬紧牙关,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扣。金属发出“咔哒”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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