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就没见过这么疯的人,拿出警棍,想上前制服。
“赵砚。”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眼前这个头破血流、状若疯狂的男子顿时止住了所有动作。
赵砚一时不知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他的胳膊被紧紧拽住,风雪中,一阵熟悉的桃花香袭来,他猛地转过身。
陶悠然完好无缺得站在自己面前,萦绕而上的桃花香,手腕间微凉干燥的触感,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着,这不是幻象。
赵砚长喘一口气,灰败的脸色重新有了生气。
他抬起手,指尖微微颤抖着想要触碰陶悠然的脸颊,确认他真的安然无恙,可手在半空中停了又停,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
他语无伦次地哽咽着:“你、你怎么...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医院...快去医院。”
陶悠然没有回答,而是抬手轻轻拨开赵砚额间被血黏住的发丝,一道寸长的伤口,伤口处的鲜血已然凝固,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陶悠然清浅的眼眸里染着难以掩饰的心疼。每次见面,这人总要添上新伤。指尖下的皮肤烫得惊人,他微微蹙眉,赵砚在发烧。他毫不犹豫地抬手将自己的大衣褪下,披在了赵砚颤抖的肩上。
赵砚连连推拒:“不,你不用...”但本能无法抗拒陶悠然的靠近。
他被清淡的桃花香包裹着,陶悠然按在肩上的手没有松开,他感受着心跳时而急促时而停顿,没了规律,赵砚忘记了呼吸,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张了张口,想恳请、想挽留、想诉说爱意,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只沉默地流泪。
陶悠然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融化进风雪。
他取出了一枚硬币,“正面,我们重新来过。”他的声音平静,像是叙述着今天的天气,“反面,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赵砚还未来得及开口,那枚硬币已被高高抛起。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赵砚盯着那枚决定命运的硬币,心跳几乎停止。
硬币到了最高点,即将落下。
他却被一把扯进了陶悠然的怀抱。
赵砚的双手颤抖着拽住陶悠然的衣角,泣不成声,“阿南,是...正面还是反面?”
陶悠然轻笑一声,“谁知道呢?”
赵砚失声痛哭,“阿南,是正面对不对?对不对!”
陶悠然扳着赵砚的肩膀,忍着鼻腔的酸涩,哑声道:“赵砚,我们重新来过,这一次,我们彼此坦诚,我...”他摸着赵砚的发梢,“我想如今天一样,与你共白头。”他欺身吻住赵砚的唇。
赵砚紧紧地抱着陶悠然,此刻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失去陶悠然的日子,他不过是行尸走肉,重新环住这个人,他等了太久太久。
每一天都置身地狱,他只能煎熬着,靠着回忆度日,但回忆也折磨着他,他曾经拥有过重亲开始的机会,却被他亲手毁了,他无时无刻都在祈祷时光能倒流,他乞求上天让他能重新与阿南执手。
愿望成真这一刻,拥着阿南这一刻,周遭鼎沸的人声与刺骨的风雪仿佛瞬间褪色、消散,整个世界寂静无声,只剩下怀中人温热的体温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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