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中抽身。他那桃花眼里还氤氲着水雾,眼尾泛红,冷白的肤色染上绯霞,平日里清冷矜贵的模样被此刻的秾丽艳色取代取代,美得惊心动魄。
赵砚看痴了。
对外清冷疏离、高不可攀的陶总,唯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这幅模样。这认知如同最烈的酒,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
如何能不将这朵桃花私有。
他再次俯身,却被陶悠然抬手抵住。
“是不是伤口痛了?”陶悠然的声音还带着情动后的微哑,面上却已恢复了几分冷静,带着关切。
“不要紧。”赵砚扯出一个嬉笑,试图蒙混过关,再次贴近,却迎上陶悠然蹙起的眉头。
他心下一慌,连忙正色道:“阿南,我真没事。”
陶悠然地目光落在他的左脚上,“让我看看伤口。”
此话一出,赵砚神色大变,连连向后缩去,“伤、伤口有什么好看的?”
陶悠然眼眸微眯,伸手一把拉住他松垮的领带,稍一用力,便将人拽了回来,语气渐冷:“跑什么?”
赵砚不敢再退,身体僵硬地停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
他瘸了,脚踝处关节变形,这是因果报应,他全然接受,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可怜于他不啻于侮辱。
可他此刻,希望得到陶悠然的垂怜...
“阿南,不要看好不好?”他哀声恳求,嗓音发颤。
陶悠然抬手,指尖轻轻抚上他消瘦的脸颊,颧骨突出,硌得指腹生疼。真的太瘦了,瘦得脱了形。配上此刻哀切的神情,竟给人一种病入膏肓、时日无多的错觉。陶悠然心头一痛,无声地叹了口气,唤道:“赵砚。”
这一声叹息让赵砚方寸大乱,语无伦次起来:“看,可以看,你想看什么都可以!”说着,他就要去撩起那只瘸腿的裤脚。
陶悠然的声音清润如玉,击碎了病房内所有的尘嚣,轻轻落下三个字:
“我爱你。”
赵砚猛地怔住,抬起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汹涌落下。他仰望着陶悠然,如同濒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哽咽着,带着不敢置信的祈求:“阿南,再说一次。”
“我爱你。”陶悠然耐心地重复,拿出方巾,替他擦拭那仿佛永远流不干的眼泪,“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与你复合?可怜你吗?”
赵砚默然,垂下眼帘。他不敢问,不愿深思。
“我不可怜你,”陶悠然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地宣告:“我只爱你。”
一句话,换来更盛的眼泪,方巾已浸湿,陶悠然又拿出一块,一不留神,刚刚的那块被赵砚藏在了怀里。 网?址?F?a?B?u?Y?e?ì????μ???é?n?????????????.????ò??
陶悠然一时无语,随即又忍不住低笑出声,摇了摇头。而后,他眼波流转,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意有所指地、轻轻地扫过赵砚的身体,声音淡淡地戏谑:“不想让我看就算了。不过...”他拖长了尾音,“你以后,是打算永远不在我面前脱衣服了?”
赵砚闻言,立刻止住了泪,急急表态:“脱!随时都能脱!”说着,竟真的动手扯开了原本就松垮的领带,顺势又解开了睡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露出一小片清瘦的锁骨,动作快得让陶悠然都有些反应不及。
陶悠然实在不知这人是从哪儿练就的这般“本领”,他眼疾手快地一手攥住赵砚还要继续解扣子的手腕,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那只跛脚的裤腿。
扭曲变形的踝关节暴露在空气中,周围皮肤还泛着青紫,狰狞而刺眼。陶悠然的目光凝滞在那处伤痕上,呼吸一窒,心头仿佛被狠狠剜了一刀。
赵砚抬手,想要遮住他的眼睛。
却见。陶悠然拽开他的手,俯身而下,一个轻柔如羽的吻,翩然落在那狰狞的伤口上。
肌肤相触的瞬间,赵砚浑身剧震,仿佛有一股电流从伤口处窜遍全身,直抵心脏。
“阿南……”他喃喃低语。
陶悠然直起身,目光沉静地望入他眼底:“赵砚,一个口头的保证,不能让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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