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后,赵砚又用另一条浴巾裹好陶悠然,这才开始打理自己。他脚踝的伤一动便牵扯着疼,但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忍着痛楚,刚系好浴袍带子,下一刻便天旋地转——他竟被陶悠然打横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阿南,我能走...”他挣扎着,声音都变了调。
陶悠然声音轻柔:“我知道你能走,也知道你在痛。赵砚,我不想你痛。让我帮你,好吗?”
这如何能拒绝?赵砚只能任由他抱着。
陶悠然的手臂稳如磐石,抱着他稳步走出浴室,进入卧室。
被轻轻放在床上,赵砚陷在带着清新桃花香气的被褥里。陶悠然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下,伸出手臂,将他揽入怀中。
肌肤相贴,温暖而真实。
赵砚满足地喟叹一声,贪婪地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度和气息。
一丝若有似无的、微苦回甘的茶香溢了出来。
他的信息素!
“抑制剂!”赵砚慌乱地想要起身,“我的抑制剂在行李里...我得...”
他决不允许自己的信息素再有一丝一毫伤害到阿南。
一只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将他重新按回温暖的怀抱。
他靠在陶悠然的胸口,听着那沉稳的心跳,说道:“阿南,我得去补抑制剂。”
陶悠然将下巴置于他的头顶,一出声,头皮泛起酥麻,只听他道:
“不用了。”
赵砚一愣:“什么?”
陶悠然稍稍退开身,与他对视,眼眸清亮如星。
“赵砚。”他的声音很轻,“我们不再相斥了。”
赵砚猛地怔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陶悠然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颈后的腺体上,“赵砚,你给我的腺体,让我们的信息素不再排斥。”
赵砚的呼吸窒住了。
“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阻碍。”
巨大的、排山倒海般的狂喜瞬间击中了赵砚。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眶滚烫起来,视线迅速模糊。
泪水滑落,落在陶悠然的手背上。
陶悠然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将他拥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赵砚把脸深深埋进那温暖的肩窝,起初是无声的落泪,很快变成了压抑不住的哽咽,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陶悠然任由他哭着,感受着肩头灼人的湿意,自己的眼眶也泛起酸涩。
他低声哄着:“赵砚,我们长长久久,不会再分开了。”
赵砚在他怀里抽泣着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歇。
两人在黑暗中静静相拥,低声地聊天。
“阿南,分开的那些年,我好想你,想你想得快疯了。”
那七年是彼此的空白,陶悠然静静地聆听。
“你从我那儿搬走了所有东西,只留下一件我藏在枕头下的睡衣。我只能靠着监控里的照片和那件睡衣支撑着度日。”
陶悠然失笑,也就是疯如赵砚,将犯罪都能讲得深情款款理所当然。
“易感期痛苦又漫长,我不敢住进家里安排的隔离室,担心他们送来Omega,只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