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手提箱的大小恰恰正好。
学校里的学生皆是贵族子嗣,一辆辆黑色汽车在校门口进进出出,唯独他走在没什么行人往来的路边小道,步行去火车站。
马车停在路边,一旁的伯德也停止了脚步,他疑惑地看向马车的窗口,不知道车内坐着的是谁,也不知道停车的原因。
车窗向上一推,露出一个男人的脸,他笑着问:“你要走路去哪里?你家里没有派车过来接你吗?伯德。”
“麦克斯韦医生。”伯德在学校的校社组织上见过这个男人,是学校请来负责校社活动安全的医生,比如赛马这类可能出现受伤情况的活动,“您好。”
他也没有忘记,他们曾经在沃林顿医院见过,虽然不是主治医生但参与过对他的救治。
麦克斯韦邀请说:“先上车吧,你要站在雪里聊天吗?”
伯德不喜欢添麻烦,“感谢您的好意,我要赶去火车站,下次再和您聊。”
“我送你去。”麦克斯韦善意地说,“快上来吧,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你不用客气。”
伯德原地踌躇着,麦克斯韦又催促两句,伯德心想着对方只是医生,应该和怀斯曼家族不同,不是冲着他背后的公爵府而来的,于是坐上了医生的马车。
马车内有取暖的小型烧炭炉,连接一根向外排烟的管道。伯德坐稳后,冻僵的身体正慢慢地恢复暖意,双脚也有了知觉,他不禁浑身打了颤,呼出一口白雾。
“你要徒步到火车站就该多穿点,不然回到家要生病。”麦克斯韦看着坐在对面的伯德说,“你几岁了?你住院仿佛还是今年发生的。”
伯德隔着手帕搓掌,希望能赶快将手暖起来,“十四岁了,我住院已经是前年的事了。”
“你的变化真大。”麦克斯韦犹记当时初见伯德的模样,他看见过的像伯德那么瘦小的孩子还是在巷子里,饿死了两三天的,他感慨,“之前在校社活动上差点没认出你。”
“我认出您了,不过您在忙,我就没打扰您。”其实是伯德不想上前打招呼,他和这位医生没有熟悉到见面会主动问候的程度。
麦克斯韦保持着笑容,“我没想到你是公爵府的孩子,公爵府的那位少爷也在我这里治病。对了,他的伤完全好了吗?”
“伤?”伯德短瞬间没有反应出医生指的是什么事。
“他左肩的枪伤,还有脑部淤血的问题。”
经过麦克斯韦的提醒,伯德恍然记起少爷确实卷进了一场爆炸中,可少爷仅仅是简单地提过一两句,他也不是很了解。
“我不清楚。”他如实回答,“这是少爷的私事,我不方便知道。”
“这件案子登上过报纸首页的版块,雾都几乎人尽皆知,有位艾德蒙警探时常为此上门询问布兰温少爷的病情,一直到去年年末。”麦克斯韦回忆,“我还在思考是谁敢在贵族少爷的手腕咬上一口,现在我算是知道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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