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该干什么?
这是她今晚想不出的议题。
在想不出答案的时候,不如就顺心而行吧。
她的心会做出选择。
来到这片森林的第二天,元颐然过上了很久不曾有过的安静生活。
不是寂寞,只是更频繁的想起二个月前和“好兄弟”在林中跋涉的过往,她以前和师父采药、或者长途跋涉去给人问诊时,也这样在山中走过,可是之前无论哪一次,都没有像现在这样……
她会怀念疲惫时有人帮忙堆的火堆,烤的山鸡,和夜晚时那一张避风的小床。
由奢入俭难!
她怀疑子车向文是故意的,就这样把她惯坏了。
在发现这个现实后,元颐然更生气了。
他在所有不经意的地方留下他的痕迹,就会让她在一个人的时候,从每一点一滴的比对中想起以前。
元颐然发现这个问题后,并没有纠结太久。
她重新捡起了在山上学医的童子功。
静心除念,消融万念。
默背了十本药书后,她又好了。
心静下来,最开始的念头回归脑海。
她去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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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人类,时间已经是第三天的午后。
她背着一筐珍贵的药材,在树木中走过,毒虫在她随身带的盒子里,身后跟着一个团团滚着的熊崽。
她感觉到头顶飞过一片阴影,抬起头,却没有看见乌云。
那是巨型风筝,风筝上有个人。
人在上面看到了元颐然,拿起刀挂断了绳索。
风筝飘走了。
那个人摔进树林,噼里啪啦一顿撞,落下来卡在树上的人,是她熟悉的人。
子车向文看着她的瞬间,眼眶都红了,“……小师妹。”
元颐然没想到几天不见,他变得这样狼狈。
他还穿着三天前那套私服,原本的锦绣罗衣已经被摔下来树木刮出一道道豁口,出现在她面前的样子,是元颐然从来没有见过的狼狈。
这让元颐然一腔怒火顿住。
她皱起眉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子车向文手一抖,抱了一路的搓衣板,就这样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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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颐然:“?”
她一直都没笑。
元颐然脸上的表情,是病患见到她时都小心翼翼不敢触怒的冷淡,她努力板着脸,看着子车向文,问了一声:“你干啥?”
子车向文收起了笑意,于是两人都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从树上把自己弄了下来,来到元颐然面前,直接对着搓衣板跪了上去。
他的脸上出现了几息的扭曲,但他很快逼着自己拧回正常,甚至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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