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蝉眯起眼睛,把镜子拿远些后,终于看到了一个高糊的人影。
还是个背影。
那背影微微佝偻着,似乎还有些颤抖。
又有一道怒吼声从镜中传来。
“......灵霄!!这就是你说的两族共享吗?!”
背影猛地一颤。
“不是的!!师尊!只要......师尊!!!”
破音的嘶吼声很快被巨大的爆炸声盖过。
“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在做我们该做的事情,灵霄长老。”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模糊身影提醒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灵霄又惊又怒:“不是说好了由我与妖王谈判,两族共享资源吗?!你们出尔反尔?!”
面目模糊的人摇头:“并非出尔反尔。”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得意洋洋:“长老,从一开始,我们就没同意过共享。”
“只是您与妖王关系不一般,所以有些事情不能告诉您而已。”
“妖族本就势大,要是再叫她们得了那资源,我们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只是共享资源而已,又不是哪一族独占,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灵霄怒吼。
“不过为子孙计罢了。”男人笑嘻嘻道:“这种时候,您可不要做人族的叛徒啊。”
说着,他一挥手,便又有许多看不清模样的人影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
之后便是更加摇晃模糊的混战画面。
虎啸声与人类的吼声交杂在一处,灵霄和妖王的声音也被淹没其中。
衔蝉皱着眉头。
她怎么听着这嘈杂的动静感觉有点耳熟......
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了。
盯着越发模糊的镜面,衔蝉心想,这镜子里显现的,应该就是当年那场终局之战的场景吧。
而这场战斗的结局,衔蝉是知道的。
人类惨胜。
在付出几乎断代的惨烈代价后,妖王被人类联手封印在岭山深处。
此后人族在短暂休养生息后便喘过了气,将群龙无首的妖族彻底撵进了深山老林子里。
只是这过程好像跟人类记载的不太一样。
灵霄似乎并没有背叛自己的师尊。
那妖王为何还如此愤怒?
仅仅是因为人类想独占资源?那这愤怒也不该朝着灵霄去啊?灵霄不是主张共享的吗?而且她不是被瞒着的吗?
由于画面模糊不清,衔蝉只能自己琢磨些有的没的。
镜中画面持续了多久,她就瞎琢磨了多久。
将衔蝉放飞的漫天猜测拉回来的,是镜中画面的戛然而止。
原本模糊但完整的镜面忽然咔嚓一声裂开,一张惊慌失措的脸在镜中放大。
衔蝉大惊失色!
——这张脸,她见过的!!
...
东坡子洞里,风朔扶着衔蝉的脖子,风妧就不住的往她嘴里塞灵植,为她补充无故消散的灵力。
巨大的猫窝旁边,阿琅,三参,白三姑等妖一脸担心的盯着昏迷的衔蝉,紧张到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这时距离衔蝉昏过去已经两天两夜了。
这两天,大家一直守着她,给她喂灵植,输灵力。
本该大庆三天的宴席,衔蝉缺席了两天。
大家都来问大王去哪了,白三姑等妖怕这时候放出衔蝉无缘无故昏迷的消息会影响山上的士气,只好含糊地说衔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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