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蝉放下树枝,拍了拍手。
晏舒寒点点头, 当场撑着身体盘膝而坐, 竭力运转丹田里重新积蓄出的灵力,自救起来。
衔蝉见状, 干脆就坐在旁边,为她护法。
主要是这个人类伤得太重, 这片废墟里又不知道会有什么潜在风险,衔蝉担心自己一转身她就死掉了。
救都救了,不如干脆救到底,等她脱离生命危险了再走。
而且这附近除了她之外一个活物都没有,等她缓过来了, 还能跟她打听点消息。
猫心想,她能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
至少她应该会知道这是哪里。
衔蝉这一守,就守了晏舒寒三天。
这三天,晏舒寒的情况时好时坏的。
她虽然一直在努力打坐调息,但由于实在伤得太重, 情况并不乐观。
衔蝉给她的一把南瓜干, 只起到了吊命的功效,根本不足以修复她身上遍布的重伤。
所以这三天里她活得相当艰难, 几乎是来回在昏迷和挣扎起来打坐之间无缝切换。
猫看着这个跟血葫芦似的人类,心里也是肃然起敬。
伤成这样,还能挣扎着活下来尝试自救,是个猛人啊。
衔蝉心里佩服晏舒寒,便在她身边一直守着, 免得她再遇到别的危险。
她熬不住昏过去的时候,衔蝉就掰开她的嘴给她塞灵力团子续命,等她醒来了,猫再扶着她坐起来继续调息吸收灵力。
而除此之外,衔蝉这三天也没闲着。
她把身上带着的所有传讯符纸都叠成纸鹤放出去了,但整整三天过去,一只纸鹤都没飞回来。
这说明要么她现在离东坡子洞非常远,远到纸鹤三天都飞不了来回,要么就是这里有什么古怪,传讯纸鹤压根没飞出去多远。
衔蝉有心想去看看纸鹤到底飞出去了多远,但奈何晏舒寒还在奋力自救,她又不方便离开太远或者太久。
捏着手里最后两张传讯符纸,猫深深的叹了口气。
唉。
作孽。
也不知道阿琅那边怎么样了。
还有东坡子洞里,现在真可以说是群龙无首了。
师尊师妹去了天都归期未定,阿琅独自一狐陷在雪狐族里情况不明,现在她也又双叒叕失踪了。
白三姑和三参还有玄蛛她们接下来肯定又要急死了。
她这次又需要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到东坡子洞里,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吧。
希望师尊师妹早点回去,白三姑和玄蛛能守好家里,三参看好山下的灵植店,阿琅也能顺顺利利的从雪狐族里回家。
至于原本去雪狐族里搅混水摸消息什么的猫已经不指望了,只盼着阿琅别被那些坏狐狸欺负了就好。
她自己这边倒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想办法找到回去的路,她立刻就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
但问题是她真能找到回去的路吗?万一晏舒寒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怎么办?
越想越操心的猫足足叹了三天的气,整个猫都快愁成一团了。
更让猫发愁的是,这个地方似乎真有些古怪,她的镜中镜都打不开了。
在发现传讯纸鹤久久不归后,衔蝉就想过通过镜中镜空间把自己给传回东坡子洞或者平安镇。
但这个诡异的地方也不知道有什么机关或者禁制,她居然进不去镜中镜了!
镜中镜里囤着的东西也取不出来了,猫只能干瞪眼。
身上除了一把当零嘴儿的南瓜干和一沓传讯符纸外,几乎啥都没揣的猫傻眼了。
幸好她先前又催生了一颗南瓜一颗红薯做本命灵植,还能靠它们填饱肚子,不至于沦落到饿死在外面。
不过连着吃了三天的生南瓜和生红薯,猫吃得都快吐了。
这玩意儿,吃多了烧心啊!
衔蝉在心里流下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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