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是向宝珠。
是二太,周毓。
讥嘲的声音传到谢青缦耳边,谢青缦没多少反应,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
其实谢青缦觉得无所谓。
方太并没给霍家其他人下帖,周毓本不该出现。既然来了,不用猜也知道,周毓没安好心。
她也不必多此一举地问上一句:你怎么会在这儿?
二太周毓见谢青缦态度冷淡,缓步上前,话里话外更不客气:
“好歹还是霍家的血脉,你也该知道什么是家族脸面。你返港却不归家,闹得外面风言风语,让我这个阿妈,很难做。”
“你是什么东西,”谢青缦冷笑,“也配?”
原本她都没搭腔,只冷眼瞧着。可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货色,也好意思腆着脸,用她母亲的立场和口吻教训她。
还提什么家族脸面,真是笑话。
如今的霍家,没有一个好东西:过河拆桥的老太太,忘恩负义的俩叔叔,还有个鸠占鹊巢的周毓……这些人,才真是脏了谢家的门楣,哪天全都死绝了才好。
“你有空管我,不如担心担心自己。老太太得了个更听话的孙子,哪还容得下你?你被霍家扫地出门,也是早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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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缦轻笑,“这里也没别人,你用不着跟我惺惺作态,我嫌恶心。”
撕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空气几乎凝滞,火药味再也掩盖不住。
“你就不该回来。”周毓眼底闪过一丝怨毒,“我给过你机会,是你非要跟我作对。”
她语气里透着几分鄙薄,“霍家算得了什么?也不过是砧板上的一块肉。你以为和黎尧那个扑街仔做局,就能搞垮我?”
谢青缦心下微沉。
疑虑一闪而过,她面上丝毫情绪不显,“你发疯,也该换个日子。”
她恢复了往日的冷淡,“跑到别人的场合发鸡瘟,你不嫌丢人,我却不想奉陪。”
“呵。”
周毓语带轻蔑,“怕是还轮不到你来下逐客令,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女声单刀直入,打断两人的对峙。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在方家发号施令。也不想想,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两人的动静原本不大,但耳报太快,直接把方太引来了。
方太听到谢青缦叫了一声“auntie”,略略应声,就睨向周毓,语气毒辣,“方家并没有给周太下帖,不打一声招呼闯进来,还为难我的客人,是来踩场的吗?”
“方太这话言重了。”
周毓灰蒙蒙的面上,情绪一闪而过,“我来,自然是为了道贺。只是见了Ivy,想劝她归家,才多说了两句。”
她并未激愤,反倒笑了笑,“方家若不欢迎,我也无话可说,但我受人所托……”
方太根本没有同她寒暄的意思。
“我管你受谁所托,欺负人都欺负到我眼前来了,真是好大的派头。”
冷笑声落下,方太讽道:“你在霍家作威作福,我管不着,但在我的地界,还轮不到你摆谱。”
音量虽不大,小规模的争论依然扩大化,招引来不少视线,包括刚到的客人。
向家和林家的人前后脚下车。
这两家都提前打过招呼,场合特殊,长辈礼至,来舞会玩的,基本都是年轻后生,这一代中家族的领军人物。
谁知刚到,就撞上尴尬的一幕。
混久了名利场的人,大多不露声色。
只有姗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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