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手已然落在了她的肌理之上。
她完全被帝王笼罩在了对方的阴影之下,虽然只是那一瞬,但温渺也感受到了皇帝那危险感十足的侵略性。
他慢条斯理道:“夫人还拒绝的话,朕便只能使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说这话的时候,乾元帝的语气、神奇好似十足得文乃,但温渺只觉得对方无赖至极!
她抚在玉钥匙边缘上的指尖松了,随后缓缓落下,忽然问道:“那么接受之后呢?”
乾元帝愣了一下,看着温渺,眼眸似有笑意。
温渺回想了一下自己先前的发问,眼睛直视皇帝,好像在问笑什么,却被对方看得心中不自在,耳尖发红,只紧紧攥着自己的指尖。
乾元帝道:“接受之后,夫人自然是该学着在意朕、依赖朕、喜欢朕,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向朕诉说心事、表达欲求,也可以同朕撒娇、发脾气……”
听皇帝说这些——尤其殿内殿外还有这么多宫人,温渺面红耳赤到几乎说不出话,只偏过头去不想理人。
见怀中美妇耳朵都红了一片,乾元帝低头,小心翼翼吻了一下温渺的耳廓。
他说:“夫人只需给朕一分偏爱,朕便满足了。”
只他贪婪无度、欲壑难填,在得到一分后,未来怕是要劳烦心软纯善的夫人给他两分、三分、四分……向他这般言而无信的恶人,再多分出些偏爱了。
温渺的心中莫名软了一下,又一次在这位坐拥江山的帝王身上,感知到了强烈的自卑和焦躁。
她不明白九五之尊为何会自馁,正如她也同样不懂当今圣上为何非她不可。
……
因为温渺给荣太妃侍疾的幌子,接下来一段时间她都住在宫中,只是当她得知自己居住的地方竟是帝王寝宫时,忍不住睁大了那双漂亮明媚的眼眸。
……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偌大的皇宫里就没谁能管管这位陛下吗?
答案显然是没有的——
荣太妃久居寿康宫,鲜少外出、不过问宫中之事,一副不愿意招惹乾元帝的模样,自然也不会把手往帝王寝宫内伸。
大太监徐胜完全就是皇帝身侧的狗腿子,别说龙床给主子娘娘睡,只要今上想,徐胜觉着那龙椅主子娘娘都能坐上去,毕竟私库钥匙都给主子娘娘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近卫军统领张继,他一向沉默,唯帝王马首是瞻,温夫人想睡个龙床,那便睡呗,谁敢质疑陛下的决定,他就去斩了谁!
于是一番环顾下来,竟只有温渺一个是守规矩的。
立于殿内的美妇面若芙蓉,只轻声细语,似是想同今上讲讲道理:“陛下,这不合规矩。”
眼下已经到了傍晚,周围服侍的宫人被极有眼色的徐胜打发了出去,于是偌大的寝宫之内只剩下了温渺和皇帝。
此刻,温渺正蹙着细细的眉头,有些不赞同地看向乾元帝。
倒是皇帝泰然自若,只问:“夫人觉得哪里不合规矩?”
温渺抿唇:“陛下是皇帝。”
“可朕也是夫人的仆从、是夫人未来的夫君。”
乾元帝笑着反问:“朕的妻子睡朕的床,夫人觉得不合规矩吗?”
“……我并非陛下的妻子。”
“很快就是了。”
温渺试图反驳:“但我尚未嫁给陛下。”
乾元帝又笑了,“尚未?这么说——夫人已经应了朕的求娶?”
温渺骤然反应过来文字中的陷阱,她望着皇帝含笑的神情,很快眼尾、面颊都染上了红,她实在不知道堂堂九五之尊、一国之主,怎么、怎么会这般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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