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可以让夫人失忆苏醒后身陷泥泞,本可以让夫人无亲无故,他甚至能够让夫人体验一番更恶劣、更可怕的境地,然后以拯救者的姿态出现……
可在初知夫人可能失忆的那天,他根本想不到这些恶事,反而彻夜翻找承影卫从各地送来的密函,好能找到一个适合的、足以安顿夫人的完美家庭。
他提前安排好了一切,所以夫人说自己拥有的已经足够了。
乾元帝有些高兴,他觉得夫人很可爱,那么好满足,也那么善良,可偏偏遇上了贪得无厌的他。
“但夫人也拒绝不了朕。”
皇帝笑了笑,大掌摸索着温渺的脚踝,声音沙哑平和,可字字句句却令温渺睁大了眼睛——
“夫人,再任性、再大胆一点吧。”
“便是骑在朕头上都可以。”
“朕知夫人想试探朕、想看朕的底线,可单单只是这样,是试不出来的。”
这一刻,乾元帝依旧仰视着温渺,眸光深邃温和,可温渺却心中生出几分悚然——那双眼睛似乎可以透过她看穿全部的一切,她在这位九五之尊面前根本无处隐藏,均被瞧了个干干净净。
那种被戳破小心思的不安感,从温渺的四肢百骸开始攀升。
她身形轻颤,咬着下唇,因着羞耻与惊惧作祟,不免面上酡红稍退,反而是眸中染了一层雾蒙蒙的生理性水汽。
她如何能玩得过一位帝王?
皇帝望着桌上美妇可怜又招人的模样心中发软。
他很喜欢仰视夫人,这样他能看清夫人面上的全部情态变化,看到那颤动的睫毛、柔软的眼瞳,也能看清被咬得发红的唇瓣。
这般惹人怜爱,叫乾元帝无奈地握住温渺的小腿,低声道:“夫人,怎么连恃宠而骄都需要朕教?”
这一次,皇帝不曾发问,而是直接起身,一手护着温渺的后腰,另一手握着对方的小腿,吻上了那张被夫人咬得艳红可怜的唇。
最初只是很轻的碰触。
是唇与唇之间的摩擦。
被这一举动惊到的温渺反应不及,怔愣在原地,眼睫湿漉一片,直到对方的唇又偏着蹭了蹭她的鬓角,这才后知后觉乾元帝刚刚做了什么。
桌上妇人唇间想要发出的声音,却因乾元帝吻过她耳垂的动作,连带着将轻吟一起咽了回去。
温渺才觉自己的耳垂竟这般敏感。
乾元帝则将这一反应记在心中。
夫人的身体,情//动了。
吻过怀中美妇肌理的间隙中,乾元帝哑着声,“夫人可知如何驯兽?”
温渺浑身颤抖,面上潮红,就连轻薄衣衫下那雪腻的皮肤上都泛滥有妃色。
而站在她腿//间的皇帝则慢条斯理,恍若教书的先生一般,“传闻至北之地存在着一种古老的部族,他们被称作‘北鄂氏’,生活在山野洞穴之中,靠捕猎驯兽为生。”
温渺对乾元帝口中所讲的内容不陌生。
《博物志·北方志》中便有记载:“北地有人焉,名曰北鄂氏,生荒野,擅猎,擅驯兽,以肉为饵,以鞭训之,奖罚分明,兽从也。”
皇帝的声音很哑,却也很慢,一字一顿,似是将《博物志》里的内容掰开了给怀中被他捉住的“神女”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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