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道:“陛下……”
言语未尽,却已经被皇帝知晓。
过于花哨,且东西也沉,坠得难受,头皮痛脖子也累,比起那些繁复华丽的发髻、头面,温渺更钟爱于低垂着用发带稍微束起。
乾元帝悻悻住手。
他瞧了瞧夫人的发髻,又取下几根略沉的钗,将鬓角初的碎发拢了拢,似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皇帝极为享受为夫人梳妆打扮的过程,待挽起温渺满头的鸦发后,上妆确确实实不在乾元帝的熟练范围内,他只能退后到一边,认真望着挽碧、拾翠给温渺描眉、涂口脂。
整个过程里,乾元帝虽是一言不发,但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即便是一向手稳的拾翠、挽碧都忍不住腕子稍抖。
就连盯着铜镜中自己的温渺,都被那灼灼的目光盯得脸侧升温,似是蒙上了一层暖色调的酡红色泽。
温渺只得出声道:“陛下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虽是被赶了出去,但皇帝却面色柔和,他只觉得夫人待自己似乎有了几分不同,令他忍不住开始期待夫人真正同意嫁给他的那一刻的到来。
每年御驾离京去太华行宫的安排中,避暑只是其一,其二便是夏日的骑射狩猎。
太华行宫与帝王冬狩时所去的南苑方向相反,后者开阔以平原为主,前者则山林茂密,多有青松、林荫繁盛。
待温渺梳洗完毕出来后,却见乾元帝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衣裳——并非是彰显其身份的龙袍,而是一件寻常款式的暗青色劲装,中和了帝王之威严,多了几分冷峻的江湖气,甚至腰间还挂了一把腰刀。
温渺望着这般形象的皇帝微愣,“陛下怎么穿成了这样……”
“今日我不是皇帝,而是夫人的贴身侍卫。”
乾元帝换了自称,抬手从张继那里牵过一匹高大的纯白色骏马,向温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从醒来至今,温渺几乎没这样接触过马,她望着这匹马时眼中有一点好奇和茫然,无措道:“我并不会骑马……”
“有我在,夫人一切都可放心。”
温渺轻轻吐了一口气,才刚刚将手递给乾元帝,便被对方握着腰,一把举到了马背之上。
湘妃色的裙面在半空中绽开成一朵盛放的牡丹,不等温渺发乎惊呼,便已经被乾元帝扶着腰臀,坐于那匹高头大马之上。
她整个人僵硬在上面,手脚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还是皇帝笑着如马夫一般,半俯下身,握着温渺那双踩着绣鞋的脚踝,小心塞到了马镫上。
“夫人不用紧张,我会拉着缰绳的。”
乾元帝悉心为温渺整理好裙摆,又带着她的手落在马鞍前专门安置的小扶手上。
温渺逐渐放松,她伸手摸了摸马的颈侧,低声问:“这匹马叫什么名字?”
“行宫的马没有名字,不若夫人给它起一个?有了名字它就是属于夫人的,届时可把马一起带回去南苑。”
不可否认,温渺有些心动。
她望着纯白色大马漂亮的鬃毛,开口道:“那就……叫它玉狮子吧。”
白马似是知道自己从此有了名字,它踢了踢蹄子,仰头发出嘶鸣,竟是偏头用脑袋蹭了一下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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