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名远扬大楚各地,但因孟寒洲自己不曾入朝为官,他总觉得距离还远,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初次情动,便栽到这么深的一个坑里。
温夫人竟、竟是陛下未来的皇后!
若是其他人,他或许还有一争的把握,可偏偏那人是当今天子,是大楚的九五之尊……
见长子面色仓惶、心神不定,卫国公忍不住站起来,低声斥责道:“说话!陛下身边的徐公公说你们冒犯了贵人,到底是哪位?你若是不说,为父都不知事后要如何弥补!”
孟寒洲回神,他望着父亲,哑声到近乎咬牙切齿,极端艰难才吐出这几个字,“是陛下未来的……皇后。”
这话一出,卫国公骤然坐倒在圆凳上。
他怔愣了许久,才又道:“你、你确定?”
乾元帝而今年过三十,早在他数年前继位时,便有臣子劝其开后宫,但当时帝王以忙于政务拒绝;而后几年,待江山安稳、海晏河清之际,又有臣子上书,求乾元帝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那时帝王似有意动,可第二日,有关于后宫的折子一律被帝王打回。
部分臣子本想联合起来,逼帝王妥协,也想借此划分后宫势力——旧的世家因科举而逐渐衰微,那么新的世家也该自宫中妃嫔的身后诞生。
显然,那几年的安稳让他们忘记当今圣上并非先帝那般无能、昏聩,可被轻易控制之人。
于是,当联合起来的群臣长跪不起时,坐于高台之上的乾元帝则轻轻一笑,抬手甩下几份由承影卫传来的密信。
皆为后宅阴私的腌臜之事,宠妾灭妻、私养外室、与媳私通、子非亲生……
在臣子惊慌失措的时候,帝王只漫不经心地问:“既然诸位对朕的后宫事物这般热心,不若朕也热心一下你们的后宅之事?你们管不好的,朕替你们管管?”
经此一事,群臣立马老老实实,根本不敢再与乾元帝对着干。
过往旧事在卫国公的脑海里闪了一圈,他看向孟寒洲,问:“你可知那位娘娘是谁家的?”
孟寒洲心中闷闷发痛,偏转过头不愿说话。
“孟寒洲!”卫国公加重声调,“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是谢府上那位……”
孟寒洲张了张嘴,怎么都说不出最能指向身份的那几个字。
卫国公皱眉:“谢府上的?谢府未婚的女眷,只有那谢梦君,先前你娘不是还想给你说亲,难不成……”
“不是她!”
孟寒洲忍着疼,半爬起来,因伤深陷的眼眶发红,瞳芯中似是燃着烈焰,“是夫人!是温夫人!况且我心慕之人也不是谢梦君!是她的表姑温……”
啪!
一巴掌后,孟寒洲被卫国公打得偏过脸去,连嘴角都沾着血。
卫国公面上含怒,低声质问:“你说你心慕之人,是谢家那位孀妇?你堂堂国公府世子,惦记一个死了夫君的孀妇?”
孟寒洲讥讽地咧咧嘴,“孀妇又能如何?陛下喜欢的,我就不能喜欢吗?陛下都喜欢,更能说明温夫人有过人之处;再者,陛下若是要立她为后,父亲还能在此轻蔑说温夫人只是一个死了夫君的孀妇?往后见了面,还不是得跪地喊一声娘娘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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