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渺面带思索,翻阅记录册的指尖一顿,脑海中忽然模模糊糊冒出一个念头。
她道:“拾翠,帮我拿一下笔墨纸张。”
“是,娘娘。”
温渺从前并不确定自己失忆前的才学如何,但她猜想应当也不算差——至少每一次她握起毛笔时,落笔的力道都很自然,字迹工整、隐带笔锋,虽不如乾元帝的自己那般凌厉,没有簪花小楷那般精致,却自有风格,是字体略显险峻的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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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铺开的宣纸上被温渺勾勾画画出相套成模块的方格,顶边的格里又被她落笔写有“姓名”、“年岁”、“入宫时间”、“调动情况”等多种细致分类。
原先宫内诸多账册记录中,也会使用简单的表格进行分类、统计,温渺看过之后下意识觉得还有更直白、更便捷的另一种,甚至她并不曾思索太久,便有了笔下的全部内容。
就好似……她天生懂得这些。
最初立于旁侧的罗氏还满脸疑惑不解,可随着方格与分类愈发清晰明了后,罗氏面上也挂起了几分惊讶与了然。
“娘、娘娘,这……”
温渺放下毛笔,偏头看向罗氏,柔声问:“嬷嬷觉得这样可行吗?”
“奴婢觉着这实在极好!这般分明,一眼望过去什么都能找到,倒比原来的还要省力。”
温渺笑了一下,“只要有用就好。”
温渺对亲力亲为地掌管后宫事务确实不感兴趣,乾元帝也从不要求她去做什么。
况且宫中如罗氏这般有能力的宫人并不算少,因此温渺很自然地将权利下放,层层分级、各司其职,做工的、管理的均有之,好似形成了一个开创在此处的小型公司,倒也规整和谐。
只是刚想到这里,温渺不免面上闪过茫然。
她的脑海里好像又不自觉间冒出了一些全然陌生的词汇……小型公司又是什么?
温渺不动声色,将脑中新蹦出来的词汇悄悄记着,只待日后有机会了翻翻宫中藏书,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除却人员调动的记录册,还有关于库房、账务、宫中御用制品等内容的,温渺见天色还早,正好自己也闲着,便将其余本册均要了过来,打算顺带着都看一遍。
不论是哪一类记录册,温渺只需阅读片刻,心中便能浮现出便于将其整理归纳的表格,信手拈来。
对此她也没什么私藏的想法,只叫拾翠、挽碧磨墨铺纸,三两下便绘制出了几种有细节差异的表格,将其交给罗氏与其他几位嬷嬷,由她们负责整理誊抄。
一下午的时间,温渺倒是再次乐在其中,她想不起来从前的记忆,可有时候某些潜意识的行为里却又包含着以往,就好似解密一般,令温渺一边画表格,一边探究被大脑掩藏的记忆。
直至天色微沉,终于结束今日公务的乾元帝步履匆匆,第一时间赶到了凤仪宫,而温渺则正洗着手指上沾染的墨迹。
乾元帝行至温渺身侧,不等对方说话,便先握住了那双指尖微微染着淡黑的手。
“陛下?”温渺疑惑。
皇帝有些认真地问:“朕为皇后洗手可好?”
在那久远的,有关于神女的梦中,那时候还是冷宫皇子、日日吃不饱肚子的乾元帝曾见过小小的温渺跪坐于宽大的椅面上,身穿漂亮的衣裳,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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