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公公说得对,陛下的旨意准没错!”
睿亲王姬衡乐呵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然后又小心翼翼问:“陛、陛下就不怕我给办砸了吗?”
徐胜意味深长道:“陛下说了,皇后娘娘身处后宫,不便在朝堂走动,如今王爷是为娘娘办事,如何办、怎么办皆有章程,王爷只需按照步骤来便好,您若是办得好了,陛下自然有赏。”
至于办不好……笑话!娘娘的事情怎么可能办不好?若是办不好,怕是陛下会亲自出宫,把刀架在睿亲王的脖子上!
睿亲王连连应声,他确实有赏想要讨,无非就是另立世子的事。
他与赵氏之子确实不亲厚,那孩子生下后,赵氏遮着挡着,从不叫他看;姬衡他虽窝囊风流,但待孩子却是真心的,一开始也费心劲找了好些珍惜物件想要送给儿子,甚至那段时间断了外面的莺莺燕燕,试图当个合格的爹。
可姬衡想做,赵氏却不让——甚至还教导儿子莫要靠近睿亲王。
等姬衡终于得了机会,亲眼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时,却发现对方被赵氏养得恍若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娘们两个瞧着他的眼里满是鄙夷轻蔑,连说话都爱答不理,如此行径,姬衡又怎么可能继续挂念亲子?
故而赵氏被惩治后,睿亲王姬衡便想另立世子,至于赵氏之子,他无法亲近,却也不会亏待……到底也是他的血脉。
于是徐胜走过一遭睿亲王府后,奴婢制服改革的事情便落在了姬衡的脑袋上。
那几张出自皇后娘娘之手,之后又被乾元帝重新誊抄(温渺亲笔的原版被皇帝收藏起来了)的内容被姬衡瞧了一遍又一遍,胸腔中生出一份躁动,立马呼唤下人给他换衣整理,做好了大施拳脚的准备。
很快,京中各路人精发觉了近来的变化与风向——
首先是皇后娘娘耳闻罪人赵氏之恶行,残害奴婢、改换活契、逼良为贱,皇后慈悲仁德、怜悯贫苦之人,不忍此类恶行在大楚横行,这才提出了奴婢制度上的改革。
之后,乾元帝大赞皇后之举甚好,大手一挥,命睿亲王查访督办,同时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取缔死契,推广新型活契,并在京中设立专门管理奴婢事务的机构,为西市署。
虽在死契被取缔的初时,曾在朝堂上掀起一波小小的风浪,但乾元帝威严至此、手握大权,便是个别官员不满,也足以被镇压。
尤其这件事并不曾过分影响上位者的利益,他们虽不能随意虐待、打杀奴婢,可这群底层人依旧得给他们老老实实地干活,况且从前便是活契比死契多,如此思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大变化?
毕竟也不是谁都有那些个上不得台面,喜欢虐杀奴婢的嗜好!
对于高位者来说,这份变化确实不明显,可对于低位者来说,却是一份他们可以自己握在手里的保命符。
死契被废,自然得重新更改为活契,西市署便专门处理此事,需要各个府中签署契约的话事人与奴婢同时出场。
在此风向之下,卫国公府和户部尚书府上是最早表态的——孟寒洲与林肃在西市署正式开门的头一日,便带着府中的管家,以及几位签了死契的仆人穿街而过,大大方方。
管家领着仆从在西市署内部处理改契诸事,孟寒洲站在门外,正眯着眼睛遥遥望向宫墙的方向。
“喂——”
林肃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低声问:“还惦记啊?”
孟寒洲回神,抿着唇道:“……不了。”
“哈,你骗鬼呢!要是不惦记,至于昨晚叫人给我送信说这件事?至于一大早就带着下人来当这西市署的第一只出头鸟?孟寒洲,你这叫不惦记?不惦记我可就叫管家带着人回去了?”
“干什么呢你!”孟寒洲没好气地捶了林肃一拳,低声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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