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点头,她没直接坐到皇帝怀里,而是一腿屈膝半跪在乾元帝的身前,在腰腹被男人拦住的瞬间,声音温柔且带了些纵容,“那就给陛下抱一会儿吧。”
两人在凤仪宫又待了一会儿,期间雪球来回绕个不停,见乾元帝抱着温渺,便也想挤上去和女主人凑一块。
温渺想伸手,却被独占欲强烈的乾元帝梏着腰肢,半撒赖地糊弄过去,甚至还叫拾翠、挽碧将这小东西抱到殿外去。
直到乾元帝体内的火气消停,这才起身与温渺一同离了凤仪宫,往文渊殿走去。
徐胜一如既往提早收拾了坐榻、桌案、屏风,又在香炉内点了皇后娘娘比较喜欢的味道,待乾元帝握着温渺的手走进来时,一切都万事俱备。
温渺本想如之前一般,随便拿本书坐在软榻上打发时间,但没等转身,就被皇帝揽着腰悬空抱起,眨眼间就坐到了御案之前。
而她身下,则是乾元帝的大腿。
“陛下?”
“皇后答应的,要亲自陪同朕一起处理公务。”
乾元帝着重咬住了“亲自”二字。
温渺看了看桌面上的奏折,又转头看向乾元帝,果不其然从皇帝的眼里看出了几分微妙的坚持和执着。
她轻轻“唔”,随手翻开了一份奏折,好似只是随便问问似的开口:“我想知道为什么?”
从她与今上大婚后,乾元帝诸如此类的举动数不胜数——央她翻看奏折,哄着她读奏折里的内容,亦或是寻常聊天时有意将话题绕到朝堂之上……
温渺知晓前朝向来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定,她既想好了要维护这段婚姻,便也控制着自己的言行,并不去试探,甚至是主动碰触朝政之事,避免越界。
便是这世间最亲密的夫妻,应当也不喜自己的权利被枕边人染指,甚至这与温渺先前处理赵氏、改善奴婢制度所具有的意义完全不同。
一次两次,温渺当乾元帝许是心血来潮,可时至今日,这已经不是“心血来潮”这几个字能够说明的了。
“陛下,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温渺又问了一遍。
乾元帝顿了顿,手掌还拢在温渺的腹侧,他斟酌着语句,低声道:“朕比皇后年长几分,且从前外出征战,不免藏有暗伤,加之朕不舍皇后受生育之苦,若朕有天先走一步……”
他喉咙莫名有些干涩,深深吐出一口气,才继续道:“朕怕无人能护着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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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偏爱,所以他不择手段也要封温渺为后;因为偏爱,所以他摒弃旧俗不叫温渺跪神佛、跪皇权,甚至无需叩谢圣恩;也是因为偏爱,所以他想分权给温渺,让对方便是没有自己、没有儿女,也能活得自在舒心,不受委屈。
温渺闻言,静默片刻,指尖点了点乾元帝的手背,又问:“……仅此而已?”
乾元帝张了张嘴,停顿半晌又道:“除了权利、地位,朕再没什么能给你的了。”
他自始至终都亏欠于温渺,而这些不是补偿,而是他心甘情愿。
温渺继续翻着手里的奏折,视线落在上边,语气依旧如常,“陛下,那你努力活得更久一点吧……我不喜欢被留下的感觉。”
“朕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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