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错了。”
从一开始——从她遇见乾元帝开始,这个人好似从未在她面前逞过帝王之威——当然,除了最初逼迫她嫁给他的时候。
那时候乾元帝着实可恨,总表现出来一种游刃有余的掌控感,瞧着温和实则强硬,待她也时常步步紧逼,从未给温渺留下任何一点点的退路。
但也很意外,乾元帝那些行径虽招人恼,却不惹人厌,偶尔温渺细细思来,想那或许是因为帝王所为的桩桩件件——
一方面是为强求这段感情,另一方面却是将温渺高高举起,压低自己的姿态,将这场“强取豪夺”换了种别样的滋味。
在这一过程里,温渺羞过、恼过、迷茫无措过,但却从未委屈过。
“朕觉得倒错也无妨。”
乾元帝勾着唇垂下眼眸,慢条斯理地为温渺褪去鞋袜,又试了试水温,这才握着那只雪白的脚轻轻放入水中。
水温热却不会过于烫人,乾元帝用掌心拢着水,向上自温渺的小腿向下浇淋,很快原还有些发凉的脚重新暖了过来,他这才拿了干燥的巾帕,细细将其擦干。
凤仪宫内烛光泛滥着暖色的光晕,乾元帝半跪在那里,忽然俯身吻了吻温渺的膝头、小腿,轻笑道:“今日筹银之事已经解决,这下皇后也能睡个好觉了?”
温渺面色发红,有些不自然道:“我前几日睡得也还行。”
皇帝低低笑了一声,没忍住又吻了一下温渺的脚背,“也不知是谁梦里都蹙着眉,看得朕心疼,好似还有谁梦中呓语,说要朕救救他们……”
“姬寰!”
“朕不说了,皇后莫恼。”
乾元帝起身,本想靠近再亲一下温渺,却被对方抵着躲开,“不许亲我。”
他一愣,本以为是温渺还恼他,却不想下一刻听对方说:“你刚刚亲过脚了,先去漱口,不然别靠近我。”
“……朕都不嫌弃。”
皇后身上总是香香暖暖的,穿过的衣裳、睡过的被子也都浸染着好闻的香气,就好似个花朵化身的仙子一般,就没有哪一处是他没亲过的!
温渺缩着腿彻底靠坐在榻上,耳后柔软的皮肤还染着一层薄薄的红,她抬手拢了拢软被,一边拆着发髻上的玉簪,一边懒洋洋道:“可我嫌弃。”
乾元帝无奈,等他洗漱完回来后,才终于得了皇后的许可,得以亲一亲温渺那柔软的唇和漂亮的眼睛。
他是亲够本的!
夜里烛光暗淡,床幔拉着营造出一方温暖的天地,情动的气息与味道在其间缓慢流淌,一寸一次将温渺彻底吞噬。
宫外不知几时落了细雪,昏暗光线下的床幔缝隙中忽然探出了一只汗涔涔的手。
那手雪腻玲珑,指节泛着暖融融的粉,甲型圆润,染着秾艳的花汁,好似只看着瞧着,便已经能够闻见那股醉人的暖香了。
只是没等片刻,床幔晃动,另一只深色、粗壮的,布满经络的大手伸了出来。
它如同叼住猎物便不松口的猛兽,把那只挣脱不休的牢牢握住,抵着对方的指根一寸一寸撑开,直至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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