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的凤仪宫很安静,甚至其内的氛围可以说是凝固。
许是散步时遇在了一起,娘娘是陛下送回来的,但两人之间瞧着好似闹了矛盾——
平日里陛下与娘娘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一步,若是两人走在一起,陛下一定会用手臂揽着娘娘的后腰,另一手轻轻握住对方的手腕,瞧着黏糊,是宫中人从未在历代帝后之间看到过的亲昵。
但是今天却不一样。
今天娘娘是一个人走在前面的,怀里抱着只蔫哒哒的幼猫,精致宽大的袖摆随着娘娘的脚步轻微荡起,身侧却不见皇帝。
至于以往会拢着娘娘后腰的陛下,则一个人缀在后方,那双狭长深沉的眼眸一刻不停地凝在皇后娘娘的背后,可被注视着的另一个人,却自始至终都不曾回头。
这是娘娘入宫以来前所未有的情景!
几乎是瞧见这一画面的瞬间,候在凤仪宫的众人立马心弦紧绷。
如今这些日子也足够他们知晓陛下对娘娘的重视——在大楚皇宫中惹了陛下不碍事,娘娘心善,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娘娘只会小惩大诫。
但若是谁惹了娘娘生气,大抵都不用娘娘开口,陛下第一个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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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向来温柔的娘娘罕见地冷着脸,陛下则小心翼翼跟在后方,这场面谁见了都知道是陛下犯了错——在乾元帝与皇后娘娘之间,从不存在“君王无错”的说法。
罗氏和其他几位嬷嬷把准备开口的话咽了回去,她们本准备将这个月的后宫事务向皇后娘娘汇报一下,谁知半个时辰后却见到了这般场面。
几个嬷嬷都是宫中的老人,最会看人面色,尤其见拾翠、挽碧畏畏缩缩不敢不上前,陛下更是立在凤仪宫外翘首以盼,她们几人便立马住了嘴,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凤仪宫内——
温渺将怀中瘦弱的幼猫放在一侧的坐榻上,她抿着唇摸了摸脚边的雪球,忽而轻轻叹了一口气。
分明只是她独自消化情绪的生理性反应,可殿内殿外的宫人仆从却骤然跪倒了一片。
温渺一顿,面上闪过片刻的怔然。
她险些忘记了,这里是封建朝代,是上位者随随便便就能掌握下位者生命的地方。
而她却不知不觉,在这个时代安安稳稳生活了将近一年——从未被这个时代近乎残酷的封建制度所浸染过,就连恢复了记忆,心态上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温渺自知这一切都是谁的功劳,但不论如何,她还是需要时间进行思考,于是她道:
“都站起来吧,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围在我身边。”
说着,她揉了揉太阳穴,声线柔和,哪怕刚刚经历过一遭过往记忆的冲刷,也依旧温和理智,情绪稳定得厉害。
随即温渺越过人群,望向拾翠和挽碧,忽然道:“进来陪我说说话吧。”
拾翠、挽碧相视一眼,低低道了一句“是”。
这日,凤仪宫的大门很早就关上了,乾元帝被隔在外面,他静立在那里看了许久,这才在徐胜战战兢兢的询问下转身离去。
他该回太极宫的,可乾元帝实在不喜欢那清冷空旷,没有皇后身影的宫殿。
自从大婚之后,他几乎夜夜都与温渺宿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哪怕只是单纯抱着温渺睡觉,于乾元帝而言都是极好的。
至于今天,凤仪宫注定不会让他进了,太极宫也冷寂地只剩他一人。
他的妻子不会理他了。
在乾元帝失魂落魄地往太极宫走时,温渺则坐在软榻上,一边拨拉开闹腾的雪球,一边照看那只幼猫的状态。
小猫是黑色的,很瘦,干巴巴地蜷缩在那里,温渺将宫人提前准备好的羊奶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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