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话。”
温渺略有嗔怒地瞪了对方一眼,正想说什么,就听殿外传来了徐胜的声音。
——晚膳已经端过来了。
温渺咽下话语,拿过帕子走到旁边重新净手,又叫乾元帝把自己收拾干净,这才开口叫徐胜将晚膳送进了。
关了许久的太极宫终于在今日迎来了第一批宫人,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垂着头,把晚膳摆上桌子,又收敛着声息退后离去。
等温渺坐过后,却发现乾元帝手腕上依旧戴着那截明晃晃的金属细链,竟是完全不曾摘掉。
温渺:“……真要一直戴着?”
乾元帝慢条斯理地为温渺布菜、夹菜,一副一切都先紧着皇后娘娘的姿态。
他看向温渺,低声道:“渺渺,有些事情……朕真的忍不住……”
从梦中的初见到现在,对温渺来说那是一段自乾元帝口中而说出来的故事,甚至时至今日她与乾元帝相识满打满算也就一年的时间。
可对于乾元帝来说,那是实打实的十几年,是现实与梦境交织,且由帝王的渴慕、向往、爱重、痴缠等各种情绪逐渐汇聚,共同浇灌出来的执念。
比爱更深、更浓,也更烈。
甚至乾元帝想,倘若先前温渺表现出了一丝一毫的反感抗拒,他大概都无法如此刻一般满心餍足地坐在温渺的对面。
即便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错的,可他忍不住……
他是真的会把自己的妻子用铁链拴起来,藏于太极宫的床榻之间,好叫这世间只有他知道她的存在。
乾元帝已经生病很久了。
还是治不好的那种。
与其他哪天控制不住把这细链束缚在温渺的手腕上,倒不如由他的皇后先来——把他给拴住了。
温渺抬手拨弄了一下那截断开的细链,撑着下巴道:“可它困不住你。”
乾元帝顿了顿,哑声道:“但它能够提醒朕。”
甚至先前——在他蹭着温渺的颈侧时,那一刻乾元帝确实想过弄脏他的妻子,做得更过分、更恶劣。
但最后是手腕上晃动的细链让他回神,按住了那股可怖的黑暗恶欲。
他已经病入膏肓了,就连身体内的意识都好似分裂成两个——
一个是大婚时便暗自许诺,一定要爱重照顾温渺的自己;另一个则是现在这个越发疯狂不受控制,只想把他的妻子弄脏、弄哭的自己。
从前他还能以前者为缰绳,束缚自己的行为,可自从温渺恢复记忆,乾元帝心中的后一个想法愈发强烈,几乎要吞噬他残存的理智。
温渺耳廓、眼尾上的红晕尚未小腿,她盯着乾元帝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先前在软榻上,乾元帝看向她的眼神。
很黑、很沉,藏匿着浓郁的焦渴,稍不注意便会将注视着他的人吞噬带劲。
温渺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种来源于皇帝身上的压迫性,那是无需言语便能传递、能被她感知到的隐晦意思。
——那个时候,乾元帝至少有几秒钟里,是真的想要她吻去她指尖上沾染着,属于他的东西的。
但紧接着,当对方腕间的细链碰撞时,也不知道乾元帝想到了什么,他好似压下了那股念头,一寸一寸放松,转而拿起帕子小心翼翼擦拭着温渺的手。
恶劣与珍视的念头在转瞬之间发生了改变,到底是后者占了上风。
而温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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