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是要白头到老的。
……
年后,京城逐渐暖了回来,最后一场雪在某日的晨曦中彻底消融,雪白褪去,重新露出砖红色的宫墙,不曾取下的深红色灯笼依旧连片蜿蜒,好似红龙也在等着春日到来一般。
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文蔚书院也彻底办成,其上牌匾由当今皇后娘娘亲自书写,挺拔嶙峋的瘦金体颇带锋利之势,第一眼倒是不似娘娘那般温柔平和,可若是再多瞧几眼,却又觉得正适合娘娘的笔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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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融融,第一批入学的小姑娘们已经乘着马车,身着书院内发放的统一服饰,俏生生自车上而下,带着好奇与期许,缓步走入书院之内。
身着一袭蓝色长衫的李青则立于门口,她那张冷淡的面上难得露出浅笑,带着这群不及自己肩头高的学生们继续往内。
其中有发髻间簪着绒花,满脸期待的谢梦君;有优雅大方,正与小姐妹们挤在一起的孟静秋。
晨钟在此刻响起,声音清越如碎玉相碰,随着一阵早春的凉风缓缓而来。
隔着热闹的街市,书院内的李青偏头侧望,越过方正的院墙,与对面楼阁三层上半开着窗,掀开一截帷帽皂纱上的视线相对。
正是此间书院的促成者,当今的皇后娘娘。
李青眉眼弯了弯,隔着一段距离,冲温渺露出一个浅笑。
而温渺也笑着同李青挥了挥手。
她靠在窗边,眸光温柔地望向文蔚书院的位置,瞧着十几双软底的绣鞋迈过门槛,那窸窣声很轻微,轻得像是一粒高高落下的微尘,却又如小小的蝶翅一般,或许会在往后的岁月里,扇动溅起些许不一样的涟漪。
……她期待着这份变化。
乾元帝陪着温渺在文蔚书院对面的阁楼上瞧了许久,直至日头略有偏移,落在京城街道上的光线愈发暖和,夹杂着早春的生机,他忽然开口问:
“皇后可还记得要等开春了,陪朕去一个地方?”
温渺点头。
她自然记得,甚至也曾在心中做过猜想。
于是接下来,微服出宫的帝后并不曾直接回宫,而是坐了马车往京郊去,行至半路,乾元帝才迟迟道出今日的目的地。
“早在朕继位的第一年末,他们便开始为朕修筑陵寝,时至今日也足足有十一年了,那时候朕便想着,若此生与皇后无缘,便是编造杜撰,朕也要在陵寝中留下属于你的痕迹,好叫后世认为朕与你是真夫妻。”
这是乾元帝很早之前就想到过的事情,是一种偏执,也是一种对他自己的安慰和对后世人的欺骗。
但好在,这世间对他还不算太差,总归叫他与温渺又有了真正的重逢。
京郊路上可见早春的痕迹,积雪融化后湿润的土壤上冒着茵茵绿芽,偶尔鸟雀飞过,正象征着新一年的大好时光。
待马车到了修筑皇陵的位置,徐胜、张继等人均等候在外,唯有身着深蓝长袍的帝王自马车阶梯而下,又回首小心扶着同穿一袭蓝色大袖的温渺。
大楚皇陵占地面积极大,便是站在高处俯瞰,也难以一眼就望到尽头,故而待走下马车后,乾元帝牵着今日一同带出宫的玉狮子,与怀中皇后共乘。
雪色消退,皇陵中的草木也见了绿,甚至还有早开的花流露出些许艳色。
乾元帝自冷宫诞生后便亲缘淡漠,他这一生在乎的东西寥寥无几,故而陵寝特意选择在最为偏远的位置,好似有透明的墙体,将他与大楚历代帝王相互隔开。
等走得近了,温渺与皇帝自马上而下。
鞋面上镶嵌了东珠的软底绣鞋稳稳踩在地上,直至温渺站好后,乾元帝才松开了揽在她后腰上的手,并且很自然地将自己肩头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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