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还真是恶趣味啊。
距离很近,带土甚至能感受她说话时带起的热气、轻拂过他脸上细小的绒毛,有点痒痒的。
他睫毛颤了颤。
没了她的桎梏,他的脑袋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于是带土用仅剩那只没被折断的手撑着地面,让自己勉强坐起来,只是还是要比她矮上一点。
他倾身靠近阿宵的脸,又因为实在太累、干脆就把她作为'支撑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缓慢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我说。”
带土问她:“你很了解我吗。”
凭什么就笃定他会反抗?就这么想看他痛苦的样子吗。
“不然呢?”
阿宵没避开带土的动作,反倒主动两手轻托起他的脸,认真凝视着他眼中仅剩的神威:“你不就是个很讨人厌的家伙吗。”
带土笑了起来。
两边截然不同的脸,嘴角却扬起相同的弧度。左边脸颊还有些肿胀,笑起来的时候有种刺痛感、格外难受。
他把阿宵对他的评价全部如数奉还:“你也很讨人厌啊,我也挺讨厌你的。”
讨厌的、宇智波宵。
他这么说着,话音还没落下,就伸出仅剩的左手掐住她脖颈。同时腰部发力、往骑在他身上的阿宵那边压过去,借着她失衡的惯性迅速翻身,反将她整个人按在身下。
看对方终于肯反抗了,阿宵被扼住脖颈也没动怒,反倒冷笑起来,猛地抬腿,膝盖狠狠顶向带土腹部。
一时间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这冲撞力差点让带土当场吐血。血腥味涌上喉腔,他喉结滚动了下,又硬生生把这口血吞了回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宇智波带土的状况确实比她要糟糕。
阿宵没有放过他恍神的一瞬。一手扣住他手腕、另一手抓住他上臂,用力反拧,咔嚓一声,于是他仅剩的这支手也断了。
同时屈肘顶向他胸口。短促的闷响里,她用小臂压着带土的脖颈和锁骨,膝盖顶在他腹腰处,一个翻身,用力把他从自己身上甩下来。
不知道哪里来的锁链又试图缠绕上她的身体。
她面无表情地掰断了。
然后站起身,拎着断掉的锁链,慢慢走到躺在地上吐血的带土身边,一把扼住他脖子、重新骑在他身上。
无法抑制的鲜血从他嘴角溢出,一路往下淌,落进衣领里。他边大喘气着、一边虚弱地笑起来:“你就不能轻点吗。”
当然不能。
阿宵用断掉的锁链捆住他的脖子,捏着冰冷链环的两端,用力拉紧,看着他的面色在她的动作下逐渐涨红。
“你输了。”
她平静地宣判事实。
唉.......确实输了。
带土想说自己尽力了,他现在确实很累很累,真的没力气和她打了。但他完全开不了口,赖以生存的氧气一点点被她所剥夺,他差点又要阖上眼。
所视之物变得模糊起来,就连她的脸也不例外。
带土不禁想到,上次、还有上上次,这么近距离但又模糊地看着她,也是在她要杀死他的前一刻呢。
都说事不过三。结果,他还要死在她手上第三次吗。
但她像是知道带土距离'死亡'的那个临界点似的,也或许是熟能生巧了吧。在他即将闭上眼的前一刻,阿宵又猛地松开锁链两端,不允许他就这样陷入长眠。
什么啊,还要继续折磨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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