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寻双腿慵懒交叠,手肘搭在座椅扶手上:“看起来你很感兴趣。”
“为什么这?么认为?”
“没必要不承认,”燕寻瞭他一眼,“都是男人,你又生?在军人世家,平时?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也造诣不浅。”
虞听勾唇:“这?冠刃我可不喜欢。”
燕寻眯起眼睛:“我瞧瞧……你是想说,这?所谓的冠刃镶嵌的宝石不过?是同时?代中等的翡翠,上面刻着的也并非王室最高?贵的纹样。大约是某个不受宠的王侯的葬品。”
“那?倒不是,”虞听耸耸肩,“这?匕首太沉,作为武器连一只羊都宰不了,这?么鸡肋的东西起拍价居然?要三?十万,真?是把来宾当冤大头。”
燕寻:“……”
虞听若有所思?:“不过?这?几百年的老匕首要是真?拿来捅人,光是破伤风也够喝上一壶吧?”
台上主持人一敲木槌:“八十万,成交!恭喜这?位先生?!”
“唉,早知道叫价了!”虞听握拳偷偷捶大腿。
燕寻平静地看向窗外。他第一次感觉与这?位未婚夫有沟通上的困难。
但没人能来懂一下他的感受。表面看来,第一排的两位年轻贵宾穿着剪裁合度的西装和利落的红底黑皮鞋,家族徽章宛如中世纪的漆印般精致发光,一个芝兰玉树清冷秀美,另一个凌厉深邃沉着如松;他们时?不时?优雅地轻声交谈,对着拍品或审视或皱眉,每个微表情都被工作人员暗地记录,却并不知道两个人只是厌倦了主持人对某幅书法喋喋不休的赞美,或者压根没懂某个瓷瓶的价值所在。
“还有三?件就会轮到这?盏烛台。”燕寻翻开册子,“一会必须拿下它。”
“你有收藏这?个的癖好?”虞听面露鄙夷。
“注意看你的五点钟,”燕寻无动于衷,“坐在徐董旁边的那?个红发老男人,你该把你这?凉飕飕的目光留给他。”
大约在他们两排位置的侧后方,徐董事果真?和一个大腹便便、穿着LV西装的男人交谈。
“想起来了吗?”燕寻问。
虞听回?过?头,正色低声道:“你给我的资料上有这?老家伙,上议院的怀特议员,最近因为医疗改革的事在议院混得风生?水起……你是说,他喜欢这?东西?”
“带你来义卖会的意义就在这?,”燕寻说,“拍卖会结束之后,按照崇越的传统,会有一个在休息区举办茶歇的环节。崇越允许买主进行交易,尽量保证每个来宾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拍品,而非因为规划失误错失心爱的拍品,但他们会收取百分之十的中介费。”
“拍下来,再转让给他,这?样就能让他欠个人情?”虞听蹙眉,“我倒是没问题,可这?不会太明显了吗?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看明白我们的意图。”
“有时?候即便明知有陷阱,人们还会心甘情愿往里跳。”燕寻道,“第一,这?老家伙非常喜欢收集这?种青铜烛台,尤其是一件距今千年以上的稀世珍品;第二,想想我给你的资料,再看看怀特的行头,他没有多少钱,会被邀请只是因为最近政治地位霍然?提高?,风头正盛罢了。”
虞听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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