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饮辰似笑非笑道:“对于一国之君而言,区区一支发簪,有何贵重?若是没有别的理由,这一点不能说服我。”
林安一时语塞,索性将话摊开:“风青说,发簪这种随身之物,一般都是做定情信物的。倘若我果真收下,难免被人误会。”
“误会什么?”
“你明知故问?”林安斜他一眼,“自然是误会你我有所暧昧了。”
“倘若不是误会呢?”叶饮辰一派云淡风轻。
“嗯?”林安错愕。
叶饮辰却没有等待林安更多的反应,紧接着道:“我的第三个问题,你今日独自出门,所为何事?”
“什么?”林安再次愣住,这……又是什么问题?
“陌以新那般谨慎之人,倘若没有特殊情况,不会让你在无人看护之下独自外出,今日却是为何?”
林安愈发惊愕,没想到叶饮辰对他们的行事风格都如此了解,随口答道:“这个……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叶饮辰俯视着林安的眼睛。
“我……”林安欲言又止。
两人有言在先不得欺瞒,可自己冲动离府的矫情原因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只好吐出一口气,垂眸道:“抱歉,我不想回答。”
叶饮辰仍旧定定看着林安,沉默不语。
林安别过头:“就到这里吧,我的第三个问题,也不再问了。”
叶饮辰却仍盯着林安,一字一句开口:“今日,刑部尚书王大人前往府衙,为其女摇光向陌以新提亲。”
林安心头一跳,倏地望向叶饮辰,正对上他那双清澈而幽深的琥珀色眼眸。
他怎会知道?府衙中只有陌以新与风青知道此事,那么,是尚书府有他的眼线?果真是针线楼?
叶饮辰见林安瞠目结舌的模样,似笑非笑道:“有人向陌以新提亲,你便气跑了?”
林安被如此直截了当的戳穿,不禁又气又窘:“你的问题已经都用完了!”
叶饮辰不动声色,却忽而伸手一拉,将她带得更近了些。
林安身形一晃,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他向怀中一摸,变戏法似地掏出一根玉簪,抬手插入她的发髻之中——正是除夕夜所赠那根白玉双叶簪。
“发簪怎会在你这?”林安大惊失色。
叶饮辰又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敲,道:“自然是因为我做了两支一模一样的,笨。”
“你——”林安气个半死。
这个家伙各种花样层出不穷,自己每每还没从前一个回过神,又被下一个惊得措手不及,这才总是慢了半拍,一惊一乍宛若智障。
“好了,你早些休息吧。”叶饮辰向后退了一步,让两人之间回到了恰到好处的距离,“这间屋子是给你准备的。”
“等等!”林安见叶饮辰便要离开,忙唤了一声,“你还没说带我来做什么?”
叶饮辰勾唇一笑:“既然你舍不得为这个问题浪费一次提问,我便让你纠结一晚,明日再说。”
“你——”林安再次气得咬牙,缓了几口气才道,“你不放我走,总得让我给府里传个信吧。”
“放心好了。”叶饮辰已经转身,背对着林安扬了扬手,“执素已经去传信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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