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稳稳停在她唇畔,并无收回之意。
“嗯?”他声线微沉,几不可闻。
林安脑中忽然一片空白,鬼使神差般地凑上去,咬了一口。
糕点细软香甜,她却尝不出滋味,只觉心跳如擂,掌心微汗。
而陌以新,竟似并不满意。他眸光暗了几分,眼尾勾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视线扫过她唇角,落在旁边沾着的碎屑之上。
他忽而伸出另一只手,指腹缓缓靠近,竟似要亲手为她擦拭。
林安只觉心跳愈发清晰,脑子里却只有一个问题——他这是怎么了?
指腹在唇角轻触,如蜻蜓点水,在清凉的肌肤上擦过温热。糕屑犹在,陌以新却忽然收住了力。
指尖好似被烫到一般,微微一颤,而后手缓缓落下,另一只手也随之收回,将那块尚未吃完的糕点放回盘中。
他低下头,神色冷淡得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林安心中一空,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她却不知,表面并无异样的陌以新,此时心中更是一团混乱——他这是怎么了?
怎会有那么一刻,想要顺势捏住她光洁的下颌,亲口吞掉那一点碎屑,再一寸寸品尝更多美味……
他忽然发现,原来他也有人生来卑劣的得寸进尺。先是喂糕点,再是摸唇角,下一步呢,他又将如何越界,用怎样的借口去遮掩自己的欲念?
在指腹触上柔软的那一刻,他便知道,必须收手。因为那一点微妙的触感,好似火星落入荒野,所有克制顷刻间化作烈火焚身,只想将她也一并席卷。
而她,那双眼越睁越大,却明澈如初,毫无惧色。好似对于他的所有作为,她都敢照单全收,如勇敢的战士一般,寸步不退。
他好像是疯了。
陌以新垂眸,不动声色地吸上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欲出的躁意。
好似将刀刃横在自己喉间,一寸一寸逼迫自己退回理智。
两人各怀心事,院中一时无话。
只有那盘摆得精致的糕点,静静放在两人之间,带着一口咬痕,好似无声的挑衅。
“舅舅——”
便在此时,林初一路小跑过来,远远便唤道:“风青哥说,那香料有些复杂,他明日再来禀报,让您先别等了。”
林安回过神来,心中微讶,究竟是何种香料,连风青都要如此费时查验?
“嗯。”陌以新淡淡应了一声。
起身,整理好衣袍下摆,几乎落荒而逃。
……
次日清早,萧濯云与七公主依约来到府衙,得知陌以新在等风青,疑惑道:“太子随身的香囊?怎么忽然想起查这个?”
陌以新道:“昨夜安儿一句提醒,让我忽然想到,太子虽有佩戴香囊的习惯,可他素来偏好雍容华贵、庄重威仪之风,而那藕荷色莲花图案,似乎更偏向于女子柔婉之风。”
萧濯云恍然道:“所以你怀疑,这香囊原本不是太子的?”
“有这种可能。”陌以新道,“那香囊所用彩绸和丝线虽然皆为上品,却也并非什么万中无一的特供料子,所以,还是先从其中的香料入手。”
“原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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