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天却道:“不对。”
“哪里不对?”花世愣了愣,又仔细环视一遍,恍然道:“临沧观没来。”
“临沧观?”林安尚未听过。
陌以新解释道:“江湖四大帮派,分别是归去堂,太岳宗,临沧观,遏云岛。如今已有三家齐聚,唯独少了临沧观。”
花世微微眯眼,别有深意道:“临沧观观主暮青冥,是个老谋深算、极有城府的老头,行事滴水不漏,恐怕就连廖乘空都忌他三分。”
林安心下微惊,忽而恍悟道:“你的意思是,他也在巨阙山庄安插了眼线,知晓此处有异,所以才没有来?”
花世耸了耸肩:“的确有这种可能。”
林安吸了口气,虽知这只是猜测,却忍不住想象,若连堂堂江湖第三大派都选择避而不出,那这场所谓的比武大会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阴谋?
花世却似乎已把那推测抛在脑后,心思早已飘到了别处。只见他东张西望,神情古怪,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
林安忍不住问:“你又在找什么?”
“找人啊。”花世一本正经地答,目光仍四处搜索,“云家怎么也不见人影?那个大美人呢?”
无人理会他的八卦。
林安想起竹林里那一幕,不免暗叹,云家分明已到湖边,显然也有意参会,如今竟因云倾月一人的情绪,说走便走。
如此看来,云家那位未来家主,对云倾月这个妹妹,当真是言听计从……
花世看热闹的愿望落空,又干等片刻,终于开始不耐烦起来:“夜已深了,段一刀将我们全都聚在这里,自己却不现身,是要做什么啊?”
有此疑问的人不只花世一个,此时厅中已有人大声问道:“段庄主为何还不露面?”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不少附和。
“对啊!”
“怎么连个招待都没有,也不来安排住处?”
“我们休息好了才有功夫打架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却无人能答。众人四下一寻觅,才发现厅中只有一个巨阙山庄门人,却是始终沉默缩在门边的一位老仆。
此人佝偻着腰,须发花白,一绺长须直垂到胸前衣襟,神情木然,对厅中的躁动毫无反应。
有人按捺不住,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那老仆的衣领,问道:“段庄主呢?”
老仆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啊啊”的艰涩声音,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那人怔了怔,扫兴地撒开老仆,道:“是个哑巴!”
“到底怎么回事?庄主迟迟不现身,单打发个哑巴来守着我们这些人?”有人更加不满道。
便在此时,大门忽被推开。一阵夜风灌入厅内,火光微晃。随即,有人大步而入。
这男子约莫二十来岁,穿着一身缟衣,身形挺拔,相貌端正,气度沉稳。
其后左右各随一人,左侧是一人一剑漠然拦路的赵无绵,右侧则是湖边那个瘦小少年。
男子脚下大步流星,昂着头,目不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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