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谭重山和关可芝赶来,问沈宗年情况怎么样。
“医生刚刚巡过房,说体征没什么问题,但是可能会睡得久一些。”
关可芝心疼:“也好,平时肯定没什么时间睡。”
她摸了摸谭又明的额头:“年仔,公司最近这么忙吗?”累成这样。
谭重山也看着他。
“之后不会忙了。”他紧绷着脊背,微垂着头,谭家对他恩重如山,谭又明却因他患上了分离焦虑。
“对不起,关姨,谭叔,我没照顾好他。”
沈宗年愧疚万分,却不再有一丝离开的念头,无论将要遭受什么罪孽,什么惩罚,他都一定要守着谭又明,陪着他好起来。
他彻底认命,清楚地知道,无论再如何挣扎,再戒断一千次一万次,自己也绝无可能戒断成功。
当朋友好,兄长也好,看着谭又明恋爱成家,也都不再有所谓。
只要谭又明能好起来,沈宗年愿意背弃道德,抛却良心,什么他都愿意承担。
谭家的利益他会倾囊补偿,家族的目光也统统可以忍受,背叛亲恩道义他就认。
什么都排在谭又明的健康之后。
谭重山也搞不懂这两个儿子了,担忧道:“不要说这些,你们都要照顾好自己。”
一直待到十点过,谭又明看起来今晚是不会再醒,沈宗年让他们先回去,等人醒了会马上打电话。
留在这儿沈宗年还要顾着他们,关可芝舍不得让另一个儿子再累倒:“好,那你也抓紧休息一下。”
“有事随时跟我们说。”谭重山揽着妻子嘱咐他。
沈宗年没休息,又开始一遍一遍看那张脸,握着手,像怕人突然消失,一时分不清有分离焦虑的究竟是谁。
后半夜,谭又明似醒非醒地模糊睁了下眼,沈宗年倾身问:“要什么?”
谭又明定定看着他,眼眸聚起了点光,但又马上断定这是在梦中,恹恹撇开眼,重新闭上了。
那不抱希望的一瞥,望得沈宗年心里一片空荡,挨到天明。
阳光从露台上的绿藤爬到百叶窗,谭又明睡饱了神清气爽,床边人影倾身,及时问:“醒了?”
谭又明怔了一会儿,确认这次真的不是梦,奇怪道:“你怎么在这?”
沈宗年:“觉得哪里不舒服?”
谭又明:“我爸妈呢?”
“谭叔关姨先回去了,”沈宗年微皱着眉,端详他的面色,“感觉怎么样?”
看来是爸妈把人叫来了,谭又明道:“我没事,你可以走了。”
沈宗年倒了半杯温水递给他:“喝点水。”
“不用,”谭又明声音还有些虚弱,“你先走吧,我爸妈那边我来说。”
谭又明没接,径自起床,低头找鞋,沈宗年放下水,弯腰给他拿棉拖,又拿过袜子给他穿。
谭又明一激灵,沉脸皱眉:“你干什么?”
沈宗年半蹲在他面前,大手紧握住他的脚掌,说:“你先穿上。”抵抗力弱,脚最不能受寒。
谭又明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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