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边打着毛衣,一边说道:“刚刚在门外看到你,还以为是他回来了呢……”
眼神平静,却又有说不出的哀伤。
大畸变后,灾厄随处可见,军团是一个风险与收益成正比的疯狂地方。
表现英勇,可以迅速被擢升高职,但与此同时也要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去探索畸变场,杀死灾厄。
林雾没有作声,他猜想老人的儿子极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他的个子比你矮一些,当时离开的时候才十七岁,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继续长高。脸很瘦,下巴有一道深深的豁口,是小时候玩砍柴刀弄伤的……”
“自从一支十字军路过这后,他就心心念念想去参军,拿着武器对付灾厄,保护其他人。”
老人望了一眼晾在壁炉边的制服,“真像啊……和他离开时穿的那套衣服一模一样……”
她抬头看着林雾,“你也是军人吗?”
“嗯。”
林雾本以为她会继续追问有没有认识火烈鸟军团的人,但是老人只是柔和地看着他。
“现在这年头,当军人很辛苦的吧。”她摩挲着织好的袜子,将它们整整齐齐叠好放进左侧的匣子。
突然响起一阵石头猛砸屋顶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冰雹愈发猛烈了,让人不禁担心它会不会砸穿这脆弱的木质屋顶。
老人站起身来,慢悠悠走去杂物角,那里有一把梯子连着屋顶。
“我来吧。”
林雾快步走过去,朝她点点头后就爬上梯子,轻轻掀开顶上的一块瓦,就能看到斜屋顶的情况。
“别担心年轻人,这栋房子建了几十年了,两三代人都补修过它,再大的冰雹都砸不坏。”
老人笑着说道,“但是你帮我看看屋顶有一块红色的瓦是不是完好的,那底下有个小洞,我一直没来得及爬上去修。”
“完好的。”林雾收回视线,慢慢从楼梯下来。
“这天气太危险了,你们还是在我这歇一晚上吧。”
老人拉开深蓝色的窗帘一角,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天空说道。
“那就麻烦您了。”林雾回道。
……
***
阿尔米亚翻了个身,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
她脑子还有点晕,但是比起白天时候,状态已经好多了。
饥饿迫使她下地寻觅食物。
赤足下地,温暖的木地板有一点潮湿,一些地方还铺着厚厚的波西米亚风格地毯,一脚踩上去松软而柔和,相比外面的冰天雪地简直是天堂。
她看着被挂在衣架上的斗篷,轻悄悄取下来披上。
仔细打量了一眼环境。
平常小屋,安静舒适。
不是牢笼就好。
她先前做梦梦到自己被那个审判者发现了真实身份,扭头就送入了可怕的教会监狱呢。
阿尔米亚松了口气,正要往外走时,发现床脚有一双厚实的雪地靴,像是她的尺码,但是花纹和颜色十分朴素,让她想起了斯塔塔大妈们赶集时穿的鞋子。
给她的吗?
阿尔米亚偏了偏头,左看右看,还是把鞋子提起来,轻声推门出去。
一站在客厅里,她立刻皱了皱鼻子。
空气里传来熟悉又作呕的味道,即使被潮湿发霉的地板味和燃烧着柴火的壁炉灰覆盖,但能闻到那隐蔽的气息。
她循着这股味往前走,却发现源头处是一个摇椅。
青年偏头坐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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