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恍然间,耳边传来轻淡慵懒的声音,颈窝处一道温暖柔软的感觉,是研磨前辈把头搭在他肩膀上了。
窗外,只有雪,白茫茫的大雪。
“等会去堆雪人吧。”
堆雪人?研磨前辈竟然想出去?
视网膜上呈现的是雪,大脑里却随着孤爪研磨的声音轻飘飘地胡思乱想。
“咔嚓”一声。
孤爪研磨摁着手机相机键,拍下了两人拥抱的照片,将手机放在怀里还未回神有似乎懒的起身的粉兔子,以取暖的方式从后面拥抱住粉兔子。相似的体型,似乎更适恰彼此的高度。
我妻有纪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仿佛被加了柔光滤镜,和刚刚圆形划圈拍的照片大不相同,我妻有纪毫不犹豫将刚刚摆拍的照片全部删掉。
“研磨前辈真的想出去堆雪人吗?”
我妻有纪眯着眼睛,看了眼外面一出去就会拥有圣诞老人同款白胡子的雪天,发出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孤爪研磨摸摸低头,脸埋在粉兔子的颈窝,缄默不语,过了半响,迟疑再三:“我们在窗台上堆吧。”
“噗嗤。”
我妻有纪笑了一声,拖着研磨前辈,两人站在窗户口,用窗沿上仅有的白雪,捏出来两个迷你版雪人。
小小的四个白汤圆一样的雪球,两两叠放在一起,没有五官,没有标志性装饰,在狭窄的窗台上,轻轻地贴着彼此。
才一会儿,手就被雪和外面刺骨的温度冻的邦邦硬。
我妻有纪看了看血液不循环泛红的手,一个转身,偷袭,手捂在了孤爪研磨的脸颊。但又怕研磨前辈被冷到打哆嗦,半空中改为指腹,点在了脸颊。
孤爪研磨果然如静电般眯着眼睛抖了一下,然后伸手,点回去。粉兔子早有预料,一个下蹲,侧身,起跑,躲了过去。
一到冷天,研磨前辈就像被迫开机一样,大脑也被低温控制,反应有些迟钝。
孤爪研磨手落空,关上窗户后,伸长着胳膊跟在我妻有纪身后踱步:“好狡猾,让我也点一下。”
我妻有纪拒绝:“不要!”这是对每一次研磨前辈都抢先他一步的报复。
经过一番快走,孤爪研磨的手也不冰了,运动后温热的手成功揉捏了粉兔子的脸颊。
躺在床上,我妻有纪有一些昏昏欲睡,迷迷瞪瞪含糊着声音,遗憾地说:“好可惜,没有拍照。”
孤爪研磨被传染地打了个哈气,拉起被子直接罩住两人,“这个也没办法预料吧。”
没有第三个人,没有摄像头,没有办法随时随地被记录,美好的瞬间又不是摆拍,哪有那么容易抓取。
“……”
我妻有纪没有回复,孤爪研磨以为粉兔睡着了,没有在家说话。可能被我妻有纪感染了,学着我妻有纪习惯性的动作,蹭了一下粉兔子的脸颊,准备困觉。
以为被睡着的粉兔:他,好像,也许,可能,昨天一来就在电视机上安装了一个摄像头。回去就拷贝下来,多备几份。
我妻有纪一手和研磨前辈牵着,意识逐渐混沌的时候,只有一个念头: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兔的。
[作话福利小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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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二次被锁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写了什么就被锁了,虽然是第二次,但已经熟练地删减(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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