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破起来并不难,徐听寒关注重点的也不是刑警的工作范畴,他不断追问教授的只有一句:“这样的判罚是否太重了?”
“这已经是在考虑了民意和犯罪嫌疑人表现的情况下给出的适当量刑了,早几年有个案子,也是杀夫案,判了死缓,基本是顶格判的了。”教授向徐听寒解释,“司法体系在不断进步,对案件的判罚既有客观性,又要结合实际情况具体分析讨论,不同的案件量刑互相有一定参考性,可也不能完全用一套标准衡量。听寒,作为警察,重要的是收集证据,至于判罚,不是警察的职务范围,公检法互相掣肘,马车才能稳定前进。”
徐听寒攥着手中的资料,沉默了很久。教授又在警察的立场上讲了几句,徐听寒并没听进去,只是机械性地应答着。离开时他转身向教授深深鞠躬;“谢谢您的指点。”
那天的讨论之后,他的偏头痛发作得愈发严重,几乎到了不吃药就扛不过去的程度。去校医院拿药时医生警告他不能继续这样依赖药物治疗,否则对身体的损害太大,让他最好去三甲医院做个检查。徐听寒应了声,最后还是没去。
他知道病因,也正因为知道,所以找不到治愈的方法。承受是因为无能为力,也是因为不想忘却。
但很奇怪,当晚徐听寒的头居然没疼。在两小时内第五次想到辩论赛场上抱着花的安尧后,徐听寒打开了与考到滨城大学的高中同学的聊天框。
【怎么看你们学校某门课程的排课啊?我想去旁听。】
高中同学知道徐听寒目前在警校就读,以为他是对综合性大学的授课方式感兴趣,于是很爽快地帮徐听寒查了安尧助教的那门课程的上课时间和上课地点。徐听寒向他道谢,高中同学和他开玩笑:“以后就是徐警官了,将来找你帮忙可不许推脱啊。”
“一定。”徐听寒回复,将同学发来的截图保存后关了手机。
闭上眼后徐听寒的睡眠质量很不稳定,一会儿想到辩论赛上正反双方举的例子,习惯性地做案情分析;一会儿想到不卑不亢、温和又有力的安尧,想他拿着话筒时微微开合的唇瓣,想他做笔记时认真凝神的侧脸,最后都凝缩演变成被安尧轻碰的棕色花心。
徐听寒好像也闻到了鲜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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