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尧心里很不是滋味,替老徐掖了掖被子:“爸,您还要住多久才能出院?回家以后要不要我们请个有经验的护工照顾您?现在有那种专职护工,懂医疗知识,还能照顾您的起居,不然我担心陶阿姨和保姆忙不过来,听寒只说您住院了,没告诉我是什么问题,我有朋友在三院当医生,您过两天需不需要再去做个检查?千万别留病根。”
“不用,小安,我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前段时间开会的时候突然晕倒了,送到医院他们说是急性心肌梗死,动了个小手术。我都好的差不多了,是你陶阿姨不放心,非要我多住几天缓缓。我这几年都在这家医院做检查看病,这里的医生比较了解我的身体状况,就不去其他医院了。小安,你和听寒平时要多运动,规律作息,我前几年没事还能出去跑跑步呢,生病了也照样不中用,唉…”
老徐有点感伤,面对比徐听寒细腻温和的安尧,老徐也止不住泛滥的情绪,聊起的话题有些沉重:“老了还是得有个伴,这次住院萍萍忙前忙后,我没瘦几斤,她整个人缩了一圈。你和听寒感情一直好,当年他说要和你结婚,我开始很惊讶,有点小意见,是他求我闹我,说不能和你结婚他就去死…你们俩好好过日子,我看着也高兴,听寒他不容易…”老徐伸出略显干枯瘦削的手,抓住安尧轻轻拍着:“等我出院了你们俩来家里吃饭啊,陶阿姨想你们了。”
老人总希望家庭和睦子孙幸福,大病一场后精明强干的老徐也无可避免地多愁善感,在感情事上犹豫,安尧深表理解。多年来陶增萍和徐听寒的矛盾势必让老徐为难纠结,似乎偏袒哪边、得罪哪边都是错。安尧毫无疑问地站在徐听寒这边,却更懂得哄老人开心,让老人舒心的道理。
“您放心,都是一家人,没道理这么见外。乐乐是不是上四年级了?他有学业上的问题您随时联系我,我哥哥的同学调岗了,就在他们学校当老师,平时能照顾乐乐。”
徐听寒适时端着纸杯进来:“聊什么呢?乐乐那小子又惹祸了?我还没告诉您呢,去年他和同学打架,不敢联系林秘书和他妈,怕你们知道了揍他,居然把电话打到我这边,我去学校提的人。这死小孩,跟谁学的?聪明劲都用在这种事上了。”
乐乐,也就是徐听寒的弟弟,出乎意料地没有被陶女士的负面情绪灌输带跑偏,完全不讨厌徐听寒和安尧。大概是因为正处在小少年的中二期,对当警察的哥哥很是崇拜。徐听寒和他差了太多岁,几乎能生一个乐乐,对他既像带弟弟又像带儿子。如果乐乐要见徐听寒,徐听寒大概率都会同意,周末偶尔会带乐乐来家里玩,或者和安尧一起带乐乐出门。
安尧接过水杯喝水,徐听寒就站在他身侧,手搭在他后颈上轻轻揉捏。两个人又陪老徐聊了会儿,眼看着快到饭点,老徐要按时定量吃饭,徐听寒便打算带着安尧回家。
走之前徐听寒先让安尧出去,安尧知道他应该是要和老徐说些父子间的知心话,捏了下他的手指,轻声说:“我在病房外等你。”
徐听寒不顾老徐还在,凑近后低头吻了吻安尧:“乖宝宝,去吧。”
安尧脸红起来的速度太快,充血涨成鲜艳羞恼的艳红,被徐听寒的视线清楚捕捉。徐听寒总会在家人面前很自然地亲吻或拥抱安尧,像在宣示主权,也像在表达态度。他和安从来不是需要遮掩的不可告人的关系,他是安尧的丈夫,做这些理所应当天经地义。
老徐咳嗽两声,徐听寒推了把安尧的腰,送他出门。随后他将门关好,走回老徐身边,认真地对老徐道歉:“爸,前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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