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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药的两位老师回来了,站在房间门口。徐听寒以眼神示意他们可以进来。而在两位老师身后,徐听寒的视线尽头是满脸疑惑的安尧。他向徐听寒比了个向下指的手势,徐听寒用口型回答他:“受伤了。”

安尧和两位老师一起走到房间内,站在床边。知道情况的张老师不断抚摸着巴珠的身体,安尧蹲下来,小声问徐听寒:“他伤到哪里了?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完全是。”徐听寒谨慎地回答,因为暂时不能伸出手去牵住安尧,只好朝他眨眨眼睛。

巴珠渐渐停了哭声,张老师接过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拧开药膏给巴珠涂。安尧也不傻,看到巴珠裸露的手臂和大腿上的伤情就意识到小男孩绝对不是在泥石流中受的伤,再看徐听寒严肃而阴沉的脸色,他就知道男孩的情况一定是最令徐听寒痛心和憎恶的那种。

他坐到徐听寒身边,偏过一点头,柔软湿热的嘴唇贴着徐听寒的耳朵。“我们报警吧。”

徐听寒也正有此意。巴珠这样害怕那个对他造成伤害的人,说明这种伤害必然是长期持久的,已经严重影响了这个小男孩的心理状况。仅靠调解或劝阻不一定会起到正面作用,甚至可能会适得其反,让伤害巴珠的人的变本加厉。目前来看,报警让警察介入是最佳的选择。

徐听寒在老师们和巴珠看不到的角落摸了下安尧的手,低声回答他:“等巴珠先把情况和我们说个大概,我们就带他去警局吧。如果一开始就有很多警察围着他,我担心他会有压力,更不敢开口。”

“好。”安尧说。

“安得广厦千万间”,安尧当然希望世界上再也没有家暴和对妇女儿童的伤害事件出现,可他和徐听寒的能力毕竟有限,没办法帮助到所有处在危难情况之中的人。但既然今天他们遇到了巴珠,就绝对不会和稀泥,让整件事情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徐听寒总是提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最先感到心动是那个在台上打辩论的意气风发的安尧。这些年来安尧也复盘过那场辩论赛,实话实说,他认为自己没有徐听寒所形容得那么优秀和卓越,是辩论的选题与赛场上的氛围为徐听寒眼中的他镀上了不朽金身。

他们都有正义感,愿意帮助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这些性格中最柔软纯净的部分让他们的结合更为紧密。而与此同时他们都希望伴侣是和自己相似的人,在面对相似的境况时不会做出与自己相反背离的选择,能够在世界上多一位心意相通的队友是幸福的事。

另外两位老师帮牵着涂好药的巴珠走过来,让他上床坐着。老师们围着他坐下,张老师率先开口:“巴珠,你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说,想说什么都没关系,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听。”

另一位女老师拿了纸巾给巴珠把眼泪擦干,她的情绪很低落,安尧知道她家里有一个与巴珠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孩,多半是见到受罪的巴珠而触景生情,无法避免地伤怀。

“他…打我,他和婶婶,他们都会打我。”巴珠刚说出一句便又哭起来,女老师温柔地帮他擦着脸,鼓励他继续说下去,不要害怕。

巴珠的父亲在他出生后不久便因病去世,巴珠的母亲没有改嫁,而是选择在平那村留下,带着巴珠生活。因为需要维持生计,巴珠的母亲只能去省城打工,将巴珠托付给了爷爷奶奶带在身边,每个月寄钱回家。

巴珠的爷爷奶奶年龄都大了,身体不好,腿脚不方便,这些年都是和小儿子一家在一起生活。小儿子和儿媳在平那村里种地,收入微薄,又要赡养老人,抚育并非亲生的巴珠,生活上难免有气不顺的时候,便会经常拿巴珠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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