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听寒站起来,深深向主办人鞠了一躬。安尧也陪着他站起来,两个人又向一并向主办人鞠躬,把坐在对面的主办人吓得不轻:“哎呦,您这是干什么,不需要这样的,我们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您别这么客气。”
主办人干脆也站起来,先把两个弯着腰的人扶起来,又与他们依次握手。
虽然在信里徐听寒说冯梦是自己的亲戚,但看今天徐听寒的表现,主办人猜到了徐听寒和冯梦的关系特殊。不等徐听寒要求,主办人便说:“二位要和我去二楼看看吗?”
“方便的话当然好。”安尧说,主办人带着他们下楼,走到二楼活动室门外时向徐听寒与安尧介绍道:“现在是下午工作的时间。我们不想让这些可怜的女人一辈子仰人鼻息生活,一定要她们学门手艺,这样对她们好,我们接受捐款的时候也更安心。”
房间里每位女士都在认真地做着工作,有的在裁布料,有的在用缝纫机缝补,有些在钩织或刺绣。主办人说这些只是她们工作内容的一部分,烘焙、料理都是在“星星之家”的女士要学习的内容。安尧听着很受触动,和主办人交流了很多,越发觉得这样一个避难所、乌托邦的存在很有价值。
他回头看时,徐听寒正专注地透过玻璃看着房间内的某个身影。主理人看到后小声告诉安尧:“那位就是冯梦阿姨。”
冯梦所坐的位置能被门外人看到的只有侧脸,这或许就是母子连心,多年未见,一张不够清晰的侧脸就能吸引徐听寒的目光,让他流连又眷恋。他不会认错,因为没人会认错自己的妈妈,无论分开多久、相隔多远。
安尧以为徐听寒会哭,会落泪,或者露出欣喜若狂得偿所愿的笑容,可是徐听寒都没有。他只是看着那张不断晃动的侧脸,很久很久。
安尧想要推门,让徐听寒去房间内看,或者让主办人将冯梦叫出来,毕竟他也很想见自己的婆婆。可刚要迈出一步,徐听寒突然伸出手臂拦住安尧。
他终于转头看向安尧,表情呆滞僵硬。安尧对着他很心疼又很无奈地笑:“听寒,不进去看看她吗?”
“遥遥,我看到我妈妈了。”徐听寒却答非所问,嗫嚅着告诉安尧。“我看到她了,不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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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人已经悄悄离开,活动室门口只剩徐听寒与安尧。他们毫无顾忌地抱在一起,徐听寒将脸埋在安尧肩膀上,无声的流着眼泪。安尧也生出几分凄凉的泪意,他拍着徐听寒的后背一遍遍对他重复:“老公,你见到妈妈了,她很好,你不需要再害怕了。”
徐听寒伏在安尧肩上哭了很久,久到安尧肩头的衣服都被眼泪浸泡透了,湿乎乎地贴在皮肤上。
他掏出手纸给徐听寒擦泪,等徐听寒情绪稳定下来,他又想要去推活动室的门。
既然徐听寒近乡情怯的犹豫情感已经得到了发泄,安尧觉得他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见面,认真聊聊了。
可徐听寒还是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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