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一盏画着花鸟的方形中式顶灯,再一转头,床边站着一个有荷花荷叶装饰的中式落地灯……
她恍惚了下,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自己家里,还是自家老妈的席梦思大床上。
宁芳推开房门,“醒了?要不要起来吃早饭?”
她见宁嘉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她,解释道:
“早饭是我在门口早餐店买的,金祥家的,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这家吗?”
宁嘉没答话,眯缝着眼看着从窗帘缝透进来的阳光:
“妈,你记得不?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和同学在家看恐怖片,吓得半夜睡不着觉,跑来跟你一起睡。”
“结果你先睡着了,我害怕地把你摇起来,让你陪我,你实在没办法,就找了个锤子放在床头柜上,说要是有怪物来,就拿锤子敲它……”
她慢慢坐起来,摸了摸床头柜上一个凹进去的小坑,“谁知道我手劲儿小,锤子没拿稳,就把这儿砸了个坑。”
“你当时还安慰我说,还好没砸着脚。”
宁芳微微一笑,“记得,每次看到那个小坑,我都会想起这事儿。”
“那你为什么要把房子卖了?”
宁嘉躺在软软的大床上,任凭无数回忆朝自己袭来。
一想起这座房子里,承载了那么多她和宁芳的记忆,宁芳却要把它卖了,她就委屈上涌,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宁芳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脸,“先起来吃饭吧,饿着肚子没法聊。”
……
昨晚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确实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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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嘉饥肠辘辘地坐在餐桌前,看着非常有亲切感的蒸饺、麻团、油条、茶叶蛋、辣汤,一时顾不上其他,埋头就是一个猛吃,等吃饱了,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宁嘉撑着肚子瘫在沙发上时,宁芳也坐了下来。
“前阵子复查,你琳姨陪我去复查了——”
见宁嘉神情紧绷起来,她摆摆手,“检查结果还可以,指标都挺稳定的,没什么变化。”
“但之前一直吃的药,好像产生了耐药性,效果不那么好了。李主任建议我试一试新疗法,说有一种特效药刚上市,如果后续顺利的话,有极大的概率可以痊愈。”
“机会难得,我立即就答应了,李主任那边也想了办法,提前给我预约了床位,这几天就要入院……”
宁嘉蓦然明白过来,“这次的开销,是不是挺大的?”
“嗯,”宁芳也不瞒她,“进口药,全自费,用一次药十五万,再加上住院费,各种保肝、护心的药,还有营养剂什么的,住院化疗一次至少要十八万……”
听宁芳说着,宁嘉且惊且喜,脑子里已经自动计算起来:
一个疗程差不多一周,再加上中间的休养期,差不多就是一个月。也就是说,一个月的医药费从之前的不到一万,一下子提高到了十八万,再保险点起见,也就是,每月要准备二十万。
而这种化疗一般至少四个疗程起步,也就是说,四个月就要80万左右。
算完她就沉默了。
怪不得宁芳急着卖房子,这么大的开销,就以她们家现在的处境,除了卖房别无他法。
但——她有点无语地说道:
“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
宁芳摇了摇头,“之前让你负担医药费,已经够辛苦了,这一次,不想再给你增加负担了。”
“怎么叫增加负担呢?”
宁嘉声音大了起来,“子女赡养父母不是天经地义吗?难道你真不把我当你闺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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