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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逆反地换上了这套装备,既然不能戴面具,那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贺征站在卧室的全身镜前,用发胶把刘海拢到脑后,抓了个精神的背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仍觉不够,又去柜子搜罗了一瓶还没开封的Dior旷野对着自己一顿乱喷。

五点一刻,杜菲发消息来说她到小区门口了,贺征套了件厚实的羊绒大衣就吭哧吭哧下楼了,路过那辆被雪埋了的宾利欧陆,怎么想怎么来气,人都飙出去二十米了,又折回来对着那前胎来了两脚。

渣男!

杜菲的白色特斯拉Model S内部空间很宽敞,内饰是按主人心意贴的浅膜,边边角角都溢着和她身上一样的淡淡的玫瑰香,可惜贺征是个不解风情还不屑于掩饰自己的二愣子,心里不乐意跟她挨得太近,行为上就表现得相当排斥,特意绕到副驾那侧,打开了后座的门。

“让我给你当司机?”杜菲抽着电子烟,回头瞥了他一眼,然而这一眼比十杯冰美式都提神,她第一次见着这副打扮的贺征,褪去了刚毕业那会儿的稚嫩和青涩,五官锋利浓烈到让人心悸,掀起的似乎不止刘海,还有身上那层抑郁不得志的蒙尘感,被衬衫和背带双重禁锢的肉体每一寸都充盈着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男性荷尔蒙——从前她就很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富婆争着抢着要包还是根嫩苗儿的贺征,如今这嫩苗儿长成了参天大树,再放他回那群狼环伺的名利场,真是一场好戏。

贺征弓着身子一手搭在门上,正好他不是很想坐这女人的车,便道:“不成你就给我地址,我自己打车去。”

杜菲亲自来接人,自然是不想途中出任何一点她无法掌控的差错,关掉电子烟,摆正身体道:“……坐好吧。”

入冬后天黑得越发早了,不到六点,太阳就已没入地平线,白色特斯拉Model S化作导航上的一个信号点,游移着驶离城区。路上两人谁都没有交谈的心思,连放音乐和广播都很多余,安静像无限分裂的微分因子落满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

终于,在车子开上熟悉的高架桥后,贺征意识到不对了,坐直了身子问道:“到底是去哪里吃饭?”

此时杜菲已经不怕他弃车逃走了,勾起唇,轻吐出四个字,“朔溪饭店。”

贺征“哈”地笑出声,现在他可以百分百确定杜菲对他之前的遭遇一清二楚了,无力感一阵阵涌上心头,他握紧了车门扶手,嘲讽道:“杜大经纪人,你少算计我一回会破产吗?”

“不会,但的确会少赚一点。”杜菲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微微一笑。

朔溪饭店建造至今六十余年,一直是会员制营业,只有通过会员身份验证或者出示邀请函才可入内。贺征第一次来连邀请函是什么都不知道,是那天杀的薛泰明给领侍塞了厚厚的红包才把他捎带进来,这第二次来,邀请函是莫名其妙的有了,却又捏在杜菲手里,同样叫人摸不着头脑。

在前台和穿着旗袍的接待员核对完信息,两人就被领进了电梯,上行至八楼,步入宽敞又古色古香的走廊,头顶零星安着几盏暖调射灯,叫人全然辨不清脚下的路,空气中暗香浮动,配合那一路绵软厚实的羊毛地毯,悄然降低着会员们的心理防线。

七拐八拐地走了不知多久,旗袍美女终于在一间包厢前停了下来,“杜女士、贺先生,点绛唇包厢到了,祝您今夜愉快。”

贺征看着那门上悬挂的木牌,一股荒谬感油然而生,一个半月前他狼狈地从这间屋子里逃走,如今却又被送了回来。

推开门,这偌大的包厢内别有一番洞天,回字形悬台设计,中间搭了一座小型京剧戏台,台上站着上过春晚、有着近百年传承的春和剧团,演着极具盛唐风华的挽歌《贵妃醉酒》,台下却只放着一张用交趾黄檀打造的大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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