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抒繁,你抗争了这么多年,绝对不可以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倒下。”季抒娅抚慰地拍着季抒繁的肩,自己的眼神却空洞得可怕,“我们阿繁,从来不是脆弱得只会逃避的小孩……我们阿繁,总是能在绝处逢生的……从前那么难的时光都没把你击垮,这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William作为季抒繁的特助,更作为一起从底层拼杀出来的患难兄弟,有他必须肩负的责任,推了推眼镜,理性道:“阿繁醒得过来最好,醒不过来,或者醒得太慢,万德都会被季明川抢走,季明川一旦知道阿繁二次病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把他踢出局,转而培养新的继承人。新太子上位,绝不可能容得下我们,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听你们的意思,季明川还有私生子?”贺征听得眉头紧皱,更搞不清季抒娅在这中间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明明上次见面她还和季明川站在一边。
“很意外吗,名正言顺的儿子不受掌控,当然要生个备用的。”季抒娅冷笑道。
“跳梁小丑而已,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能力驾驭这么庞大的两个商业帝国的。”William眼中也闪过不屑。
季抒繁发现贺征回来了,如一具不灵活的木偶,一点点抬起头,用希冀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刚才手腕被握疼的事已经被忘到了九霄云外。
如果每一次遗忘后,都会再一次选择,那么没关系,我们还是会在一起。
贺征代替了季抒娅的位置,站在季抒繁身边,轻揽着他肩膀,以绝对保护的姿态。
小狐狸呀,这个世界让你这么痛苦的话,你就少长些心眼,多培养些顿感力,事情再坏,天也塌不下来,哪怕天真的塌了,也有个儿高的在顶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你在,阿繁的状况明显要好很多,这段时间就拜托你暂居檀麟庄园,帮助我弟弟治疗了。”季抒娅看着贺征,诚恳道,“之前在天豫苑……我为我的不尊重向你道歉,对不起贺征,我看轻你了。晚点我还要去趟公司,就不多招待了,有什么事,William不在的话,你可以问黄伯要我的电话,随时保持联系。”
“不用你拜托我也会无条件配合季抒繁治疗,但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待在这里。”贺征用手捂住了季抒繁的耳朵,“我有我的工作和应尽的义务,完成之后我自然会回来。”
“如果你指的是剧组的事,William应该都安排妥当了,你不需要操这份心。”季抒娅不满地皱起眉,显然她是想贺征像医护那样寸步不离地陪在季抒繁身边。
“你们不愧是亲姐弟。”贺征心里多少是有怨的,寒声道,“当初我做好了被雪藏到解约的打算,本本分分地跑我的龙套,是季抒繁做大风声,约了钱晟和邵仲翔组一场鸿门宴,一手把我推到现在这个位置。现在他出了意外,你又打点好一切,把我所有的付出、努力,甚至在业界的口碑都一并抹除,不觉得可笑吗?”
“你别想得这么极端,隐退只是一时的应对之策,哪天你想复出了,我保证——”季抒娅有口不能言,倘若贺征这个时候肯退,事情兴许会变得简单点。
“季抒繁能不能好、什么时候好,你都不能保证,别的事也不用保证了。”贺征打断她。
他不是在乎名利的人,得季家小姐一句保证,说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也不为过,但这个时候他必须为自己争一争,他没想过季抒繁再也好不了这个可能,既然能好,那他的爱人就永远是不落神坛的天之骄子。那么耀眼的一个人,或许他贺征这辈子竭尽全力都无法与之比肩,但只要一直往上走,就能离得近一点、变得无可替代一点……
闻言,季抒娅神色复杂,沉默了许久才道:“你别后悔。”
我不是季抒繁,我给过你选择,是你一意孤行,非要往绝路上走。
“我不后悔。”贺征放下手,眼里只有他的小孩,“所以William,不用麻烦了。”
他向来是个洒脱的人,爱就是爱,愿意就是愿意,不多说一句没有意义的话,也不多做任何一个多余的行为。赌对了是幸运,赌错了就退场,走过的都是路,不装情深,就没什么好后悔的。
“……好,我晚点让法务部重新和剧组洽谈,拍摄照常推进。”William比季抒娅更清楚季抒繁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