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球运动相对小众,这个时间壁球馆内客人很少,只有两片场地是被占用的,季抒繁很容易就找到了贺征,隔着玻璃门,看到跟贺征对打的人是蔡煜晨,才松了口气,扮演起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路人,看着贺征折返跑的背影,听卖课的教练唾沫横飞地介绍了半小时,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原来,除了看过几遍背调资料,他根本没花过心思去了解贺征,对爱人的认知悬浮又空白,才会在该采取措施倒追的时候,像个无头苍蝇找不到方向。
思及此,季抒繁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新建了一个命名为“关于他”的文档,记下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
1、贺征壁球打得很好,具体多好不知道,因为没有和他对打过,有机会试试。PS:比蔡煜晨好,姓蔡的跑起来就像个四肢不协调的,他们不合适一起玩。
馆内暖气开得大,空气闷热,还带着橡胶地板和汗水蒸发后的微咸气息,教练讲累了,拿着宣传手册扇了扇风,问道:“先生,给您介绍了这么久,您觉得我们的场地和课程怎么样,现在一次性买十节私教课可以打八折哦。”
场地里对战的两人打得有来有回,体力很富余的样子,一时半会儿绝对结束不了,季抒繁瞥了教练一眼,走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两瓶红牛给他,“哦,优惠力度好大,我好感兴趣,但是课程详情没听懂,麻烦您再讲一遍,这个,请您喝。”
“不麻烦不麻烦,顾客就是上帝!”总算是要开张了,教练喜笑颜开,喝了口红牛,再次激情开讲。
季抒繁边听边笑眯眯地点头,手上也丝毫没闲着。
2、其实贺征露额头更帅,三庭五眼比例太优越了,以后在家我要多帮他梳背头,出门就把刘海放下来。
玻璃门内,高速旋转的黑色小球被球拍抽得在前墙上砸出一记记沉重扎实的印痕,借运动发泄的两人毫不相让,眼神专注得近乎凶狠,动作也充满爆发力——迅猛的跨步、大幅度的转体、打出破空声的挥臂,甚至每一次折返跑,鞋底与地板摩擦出的尖锐声响,在这封闭的方寸之地里都显得格外刺耳。
直到汗水快流到眼睛里,肌肉因缺氧而微微颤抖,才默契地止战休息。
“喝点什么?”贺征扔掉球拍,低低地咳嗽了几声,用力吸气调整着呼吸,浅灰色运动服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浓密的黑发下套着一圈纯白运动发带,额头绷得稍紧,精致的瑞凤眼中多了几分散不去的阴郁。
“矿泉水就行。”蔡煜晨走到休息区坐下,从运动挎包里翻出一条毛巾来擦汗。
贺征比了个OK的手势,推门往外走,余光扫到招待区坐着的穿着一身Balenciaga长款皮衣、用宣传手册挡着脸的家伙,愣住了——
印在他心里的轮廓,不用看脸,就能确实是谁。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先生,我已经给您介绍了三遍了,您要是还听不懂,不如上一节体验课试试?”教练把两瓶红牛都喝空了,服气得不行,没见过这么蠢的,听不懂人话,颜值是拿智商换的吧。
“行行行,现在就上,给我开个房间。”季抒繁举着宣传手册,假模假样地翻了两下。
“什么?您说什么?大点声,我有中耳炎,听不清呐。”教练心累地掏了掏耳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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